劉順則是沒異意,姓什麼不都是他的兒子,“阿耶說這一胎讓你自己帶。”
“哪一個不是我自己養的?說得好像有人幫我了似的。”她打了一個哈欠還想睡。
可是劉順他不能跟她說酒娘是清娘幫著養大的,小虎也是清娘教養的,就連大郎也愛跟著清娘屁股後面轉,若這胎真的把孩子給她養,她不得天天累得罵人啊。
算了,這種事還是不要說破的好,誰叫她以前總是拿酒娘來欺負劉清清呢。現在也該她受受罪了!
劉清清哪裡知道家裡已經“出人命”了,她還盼著回家跟酒娘一起分享那些個寶石呢。
祁三郎已經答應她一回中都再給她收羅好的原石,張草在李將軍府上學寶石加工也有了進步,一切都向著劉清清預想的方向發展。
船抵達碼頭時酒娘果然來接她了,那小手揮得很有力,表達了主人對她的想念。
“想我了?”劉清清是沖下船的,要不是大夏這裡不興抱著自己的妹子轉,她早就抱起酒娘了。
“想!可想了!”酒娘都快哭了,姐姐不在家,娘還整天發脾氣,她過得一點都不開心。
好在山下還有幾個小夥伴,不然自己得被張氏氣死。
劉清清見自己心痛的妹妹哭了就受不了了,“別哭!別哭!我給你買好吃的。”
酒娘哭得更厲害了,“我不要好吃的,我要跟你在一起。”
劉順在一旁看了直腹誹張氏,你這是把孩子們得罪成什麼樣了,人家都抱團了,沒有一個不煩你的。
劉清清給劉順帶了一塊好的玄鐵,“阿耶你打一件好的兵器吧。”
劉順心裡還是挺得意的,這個女兒真的不白生。
“回家吧,你娘都想你了。”他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就見劉清清撇嘴,人家不信好吧。
“阿耶,我帶酒娘在這裡等中都的船來,我們下午再回去,讓娘不用操勞,我跟酒娘就在這裡吃午飯了。”
劉順一想也是,她們姐倆一起玩得好就在這裡玩吧,把棗紅馬給劉清清留下就去鏢局了。
劉小虎下午跟何先生請了假來接姐姐,何先生也跟了來。
一問這兩人還沒吃午飯,得了,一起吃吧。在河邊貨棧整一桌家常菜,何先生還喝了兩杯。
喝了酒的何先生明顯話多了起來,不斷問起祁河兩岸的貨棧生意來。
劉清清把目前的收入跟他說了說,也把一年的收益預算了一下,那些數字把何先生的酒都嚇醒了,“真會如你所說這麼多?”
“先生這還是保守估算的,若按我的想法算,怕是還得多出一半來。”
何先生激動地手都抖了。
“先生,皇上應該大力發展商業,只不過這些東西應該把在皇上的手裡。不但可以惠及百姓還可以增加皇上的私庫收入,有用的時候可以不受戶部擺布。”
“那不就是一個國家兩套行政管理體繫了麼?”何先生有些不安。
“這一條只是商業收入,比如鹽等國家重要物資的經營都由皇上自己的企業運營。”
貌似不經意的一說就把她的想法告訴何先生了,其實她也想過何先生是不是跟皇上有聯系,但就是有聯絡有怎樣,跟她們這種小百姓一點關系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