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就得了,你別怕,就是天黑點。青狼陪咱倆。”
“不是天黑的事,這個時候該出來的都出來了,咱倆在這兒耽誤人家走動。”
得,張氏還是一個信鬼神的。
說話間這娘倆就到地方了,劉清清再三確認沒錯後就動手刨地,青狼倒也乖覺一直蹲在張氏身邊不亂叫。就這樣,張氏還是怕,她抖得越來越厲害,張口喘氣都帶顫音了。
“娘,你快來,我們裝好就走。”劉清清沒敢大聲喊,只得小聲叫張氏過來幫忙。
本來一直在抖的張氏看見這一地的錢鈔後立即神清氣爽了。
果斷沖過來,巴拉開劉清清,鋪好包袱皮蹲下身子開拾裝錢。對,就是裝錢。因為劉清清把裝錢的小水缸給打破了。
青狼見張氏沖過去,它也跟著小跑過來嗅了嗅地上的錢鈔,一聞不是肉骨頭就把屁股對著張氏轉頭看山下的小樹林去了。
要說這個世界上能有什麼東西瞬間能增大人的膽量,也就是財寶了吧。劉清清鋤地累夠嗆,這會兒根本就沒伸手幫張氏撿錢,張氏也不理她,自個兒撿得這個開心。
這些錢鈔可是能換來她的新房子、新院子,還有新生活。
娘倆如做賊一般抱著錢往回走,張氏一不小心還被地上的樹枝絆了一下,這樣都沒把她絆倒。劉清清怕她摔傷還急忙去扶她那想她抱著包袱躲開劉清清的手,好像劉清清要搶錢一樣。
接近冬日,天黑得早,劉清清和張氏出門時已是晚間飯後,回來時張郎中已經就寢了。劉順此時剛回來,還在房間裡洗漱。張氏進院後就抱著錢去找劉順了,壓根就沒想過劉清清這個人還跟在她後面。
劉清清送張氏進了自己的屋子就回去洗漱了,蓋房子這種大事還得劉順和張氏拿主意,她就不參與了。
張氏把一包袱的錢放在桌上時著實把劉順嚇了一跳。縱使他走南闖北見過不少世面,也沒想到自家的姑娘這麼會賺錢。
“清娘說這是半年結的帳,過一個月就年底了還有分成。”張氏一坐下來就用手絹擦頭上的汗,有嚇出來的也有累出來的,才想起來沒讓劉清清幫忙抱著,轉身就想去罵這個死崽子,又見正屋張郎中已經歇下來才作罷。
“明天找清娘,讓她做主吧。岳丈這裡建得就好,她也認識那些匠人,再蓋一座院子不是什麼大事。”
“可那些人裡也有和村裡人相熟的,只怕…”張氏的擔憂不無道理,王婆子怕是不會放過他們兩口。
“地契、房契都在岳丈名下,我們怕甚?”對張氏一笑,“咱們現在是身無分文,寄人籬下,還有什麼可讓人算計的。”這麼多年劉順頭一次這麼明白地對張氏說起自家事,卻說的如此心酸。
“你能如此大義把院子給三弟,我就是做牛做馬也報不了你的情義。”這話說得張氏臉一紅不好意思起來。
被這夫妻二人抓了苦力的劉清清還不知道她家爸媽又給了她一個工程,此時正躺在她的榻上呼得正香,也不知夢到了什麼還嘟囔了幾句,翻個身又睡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