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陶氏也真是一個人材,只鬧了這一次就在劉家站住了腳。每次劉順到老宅來看望劉奉祖和王婆子陶氏都在一邊細心伺候,反正劉順是對這個弟妹挺滿意的。
一直沒有出場的雲娘這陣子也在忙,豆腐店終於開張了。張大郎也不用她來帶,酒娘也就是二丫倒是願意跟著她到處跑,張氏也放心,她總覺得這麼放養挺好,不是養出一個會賺錢的劉清清麼,或許酒娘會比姐姐更精一些。
當初張氏把這種理論說出來時劉清清差一點沒啐她,老大都被你們給養死了,要不是老天爺開眼你以為你現在有這種好日子過?
酒娘倒挺像劉清清的親妹子,學什麼都快,一點就透,人不大認得的字卻很多。劉清清還特意教了她算帳,心算也挺快。現在豆腐店裡是郝十一做力工,雲娘賣豆腐,酒娘打下手。別看人矮腿短跑不快可在豆腐店裡前前後後的也是一個好幫手。當然就酒娘這點小屁孩也別指望她能幫什麼大忙,不過在雲孃的教養下竟然性格樂觀,和誰都親近。
“叫我一聲娘就買走你家一板豆腐。”這是那位每日都來逗酒孃的隔壁張嬸。
“娘,親娘,我的親親娘。”酒娘叫得那叫一個幹脆,“你多買幾板行不行?郝老伯很辛苦的,賣不掉要被罵的。”
“誰敢罵他?還不是你家雲娘說了算。”張嬸就是愛逗小酒娘。
“我敢!”平地一聲吼,把酒娘和雲娘都嚇傻了。張嬸轉頭去看,只見一個身著蔥綠長裙的中年女人站在豆腐店外。
“我們這裡逗趣還請這位娘子不要隨便插嘴。”張嬸也是差衙的娘子,要說也是一個人物能文能武的。
“我不管你們逗不逗趣的。”雙身插腰,標準吵架姿勢,“我只管要這裡的錢鈔。”
“這裡是你家的店不成?”張嬸呲到。
“就是我家的店。怎樣?”臉一扭,表情到位:老孃就這麼有底氣!你敢怎樣?
張嬸不理她叫人拿了豆腐走人。
雲娘只當沒看著自己的後娘。
“你當自己是誰?見了我都不請安?”拓跋氏就是跋扈的代名詞,她把這家店當成她家的了。
雲娘不吱聲。
“哎喲,你成名門小娘子了?問你話都不回答。”
雲娘不吱聲。
“呀,我呸!”一副再敢和老孃裝啞巴就讓你好看的動做。
這廂裡已經準備動手,那廂張嬸已經找到了劉清清說了豆腐店的事。因為早就想到開店的租金和人工所以劉清清就在河邊貨棧旁搭建了一個豆腐店。雖說是搭建的可也比鎮上一些小店好很多,祁三郎也覺得以後規劃好了可以重建一家好些的豆腐店。所以現在祁三郎和劉清清的買賣又多又雜,似乎只要是賺錢的,他們都做。
就是離得這樣近,劉清清也不知道那邊出了這樣的事,直到張嬸找到她。
謝過了張嬸劉清清就往豆腐店裡來,卻是晚了一步,店門口已是圍了一群人,大家都在看熱鬧。好不容易扒開人群就看見店裡一片狼藉,好好的一盤豆腐已經打翻在地,拓跋氏正拉著郝十一打雲娘。
拉著郝十一打雲孃的意思就是,拓跋氏想打雲娘郝十一在擋,拓跋氏只得拉開他再打雲娘,但他一個大男人那能說被拉開就被拉開所以就成了拓跋氏一行拉他一行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