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二郎把劉清清帶到軍營無非是想讓她吃點苦頭,這種有錢人家的小郎君在田二郎眼裡就是“何不食肉糜”的廢物。他們沒吃過苦,更沒與人拼殺過,就是他們造成了大夏國這種嬌奢浪費的壞風氣。
劉清清見來到這裡也沒有人對她有過分的舉動,別說打罵就連推搡都沒有,站崗計程車兵像木樁一樣筆直。劉清清在看守她計程車兵面前走來走去,人家根本沒什麼反應。
跑吧,沒膽,萬一有個神射手什麼的背後給自己一箭真是死的不值。不跑吧,這個田二肯定是憋著壞想整自己。
算了,反正來都來了,敵不動我不動吧,看他想幹什麼再說。
田二郎的手下看劉清清在軍營裡轉得還挺開心,一副沒見過事面的樣子,凡是兵器都摸摸看看,連士兵身上的鎧甲也沒放過連摸了四五把。
劉清清想的是:這些人的身材真好啊!放在天朝都是模特的料子,哪輪到她來摸,現在有機會多摸一下是一下。
就這麼轉轉就遇到了熟人,或許是人家來找的她。那位在河邊貨棧先進店的帥哥過來了。
“小娘子,”先行禮,“實在是二郎沒有看出你是一位姑娘家,我們多有冒犯,請稍待片該,我請示過將軍就送娘子回去。”
“啊?”有點意外,“不急,不急。我也沒來過軍營,你們要是允許,我就到處看看,真是沒見過…”以嘿嘿代替後面的話。
“某是田家軍的謀士田勇。”帥哥的名字很一般啊。
“兒是桃家村劉順大女兒劉清清。”行女子禮吧,裝男的都被人家看出來了。
“請!”田勇伸手請劉清清去將軍大帳。
一路走來,這裡計程車兵不是在操練就是在站崗,沒有一個說話、亂動的,就連給自己送過水的夥夫也是不多言不多語。
看來這是一支訓練有素的隊伍。劉清清免不了對這位田將軍産生了好奇,這個時代能把自己計程車兵帶得這麼有水平肯定不是一個草包。
這裡是田家軍臨時的駐地,他們在這休整一陣還要回自己的駐地,所以將軍和士兵都是住的帳篷。
相對於劉清清前世見過的帳篷,這個將軍帳也不怎麼地。不過應該是便於拆裝,佔地也較大,比小兵住的帳篷要好得多,所以說有人的地方就有三六九等。
劉清清等人進來時田將軍正在看輿圖,沒想到他能看繪制如此詳細的地圖,劉清清不免好奇走上前看了一眼。
帶她來的田勇只得輕咳一聲提醒雙方人到齊了,有事趕緊說事。田將軍抬起頭來,正巧與劉清清面對面,雙方都有點驚訝。
這位田將軍竟然很年輕,不過二十左右歲,面如白玉,兩條直眉,一雙豹眼,高鼻樑,如果沒有身上的軍袍走在街上憑這面像都能被錯認成哪個世家的貴公子。事實上他也是世家的貴公子,只不過是生在武將家裡。
“這軍營怕是與你的貨棧與家中不一樣,不知你有什麼感受?”田將軍先開的口,其實把劉清清抓來不是他的意思,只不過在大軍回朝的途中遇到一個馬屁精想借冬天裡金貴的青菜討他的好,結果他在路上看到那麼多因為沒有飯吃被凍死、餓死的人,就拿這個倒黴蛋出氣了,打了二十軍棍,當時就剩出氣沒進氣了。
田將軍最恨剝削民眾土地追求自身利益的地主,為嘛?不是他有高尚的道德水平或者先進的政治理想,而是他在行軍打仗中遇到過糧草不足不得不放棄傷重的情況。那一次差一點因為糧草供應問題把他們這一支部隊拖進死地。只不過這次抓的竟然是一個女孩,他就有些不落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