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明面上侵佔祁家的鋪子就玩暗的吧,先是有兩個跟著做了很久的工匠被挖走,接著又有圖樣被盜用,就連席掌櫃都勸劉清清嚴管一下自己的作坊。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磨合劉清清已經發現匠人們身上的許多不足之處,正想著要調整作坊裡的工藝就出了這樣的事反倒讓她放下心來。
正好借機再整理一下作坊裡的工藝。
祁三郎在中都已經發現了有一家鋪子在賣劉清清制圖的首飾,打聽一下竟是門下省侍郎家裡的産業,手伸得夠快啊。
皇上也知道了這件事,“他家中那麼多的産業還不夠用麼?值得把手伸向一個小首飾鋪子?”言語間不無嘲諷,跟在他身後的寺人並不敢多嘴,只是躬著身子聽著臉上的神色卻變幻不定。
屠盡是得了江患窮好處的,而那江患窮又跟祁三郎走得那樣近,除了是朋友更有利益關系,此時應不應該在皇上面前為他說些話打壓一下以權欺人的門下侍郎呢。
沒等他想完皇上已經有了決斷,“找暗衛們去看看這門下侍郎家裡可是出了什麼事?”
夏高帝能當上皇上也是一個心機手段都夠的,而且他並不愛好女色,後宮只是按祖制定了皇後跟妃子數人,子女也多養活了。
說明什麼?說明他的精力都用在治國理政上了,而且他的後宮也很安靜。
屠盡得令就要轉身下去,卻聽夏高帝問他:“你得了那江患窮多少好處?”
屠盡忙五體投地下跪,“他給我家鄉的兄弟一家送去不少錢少,讓我那幾個侄兒得以成家。”
夏高帝點頭,他不怕手下的人貪財,但他怕他們揹著他幹出他所不容的事來。
“去吧。”夏高帝面上並無其它情緒,但屠盡卻是連抬頭都沒敢抬的。
別人不知道,他還不清楚麼,他侍侯的這位其實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主兒。他叔叔叛變了,他就放任他叛變,眼看著哪些臣子跟他叔叔走了,然後殺個全家絕戶。
看明白他的人都沒敢動,如他的老師寧可被那反王抓走鞭笞至全身無好膚也沒吱過一聲,他教出來的皇帝他心裡是明白的。
門下侍郎上了年紀這些年管理家人不到位,怕是要給自己家裡惹禍了。
劉清清卻是不介意的,他們喜歡的樣子還有,可是全在她的腦袋裡,盜也盜不走的。已經離開她這裡的匠人卻是再也回不來了,求她也沒有用的。
向秋時從嶺南迴來後就回了一趟家,至今也無半點訊息。劉清清卻是不介意,他們本來只是有商業利益的夥伴,如今生死相托地走過一回海上也算是朋友,不能跟人家過往太密切。
對於向秋時此人,劉清清現在是非常欣賞的,不但有謀略更有膽量,怪不得向家在江南一帶素有名望。
在藥材行業裡向家也是佔盡大夏半壁江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