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有何用?不就是她的親事麼,用不著著急的,她是心裡有成算的。”
劉順也知道張氏的不易好聽的話也會說兩句。
劉大娘的婆家也算是在這門親事上用了心,借了馬車來接的新娘子,一路上也請了人吹吹打打弄得好不熱鬧。
韓氏送到院門外就哭了起來,這個姑娘雖不是她自己養大的卻是十分有感情,畢竟是自己的頭一個孩子。
王婆子也捨不得,還跟著馬車跑了兩步,差一點摔倒在村中的土路上。
有鄰居出來看,就小聲說:“這王婆子偏心到家只喜愛老大家的小娘子,對老二跟老三家的看都不看。”
結果聽她這樣講的那個更有料要爆,“她哪裡是不管老二家裡的那個,差一點要了人家的命呢。看見沒,人家有能耐了也不愛搭理她。”
說完還沖著王婆子那裡拱拱嘴。
劉三娘比劉清清小幾個月,已經定完了親,是她姥姥家裡那邊的人,韓氏特意去那家看了一下家境還不錯,只是比劉家還差一些。
劉三娘只是不同意緊咬著劉清娘還沒定親的事不鬆口,卻被韓氏當著全家的面給說傻了,“你盯著人家做甚?她現在可跟你不在一起,你姐姐出門她光添個箱就是近一千錢的珍珠,你有嗎?”
王婆子坐在一邊也不替劉三娘說一句話,本來她就只喜歡劉大娘,對於行三的劉三娘已經不感興趣,又不是一個男孩,如今見她心也高了還想著跟劉清清比就有些看不上她。
那丫頭可是一個有主意的,如今出入騎馬,聽說還常請鎮上大戶的小娘子來家裡玩可不是劉三娘能去攀比的。
當事人劉清清可不知道因她而起這樣多的事,向秋時此時已達桃鎮,而祁三郎也回來了。
身形挺拔如松的祁三郎臉上常年帶著溫和的笑容,跟年歲稍長的向秋時比多了一些君子如玉的氣質。
三人一見面就如同相識多年的好友一般契闊起來,聽聞劉清清還想出海去一趟海外,去那産寶石之地走一走。
向秋時是想去的,只等把這裡的貨物全都配送完了就可以跟著劉清清出海。祁三郎卻是不能走的,這次回來也是因為他外祖大壽在即得跟著曲氏一同去拜壽。
見他面露惋惜之色,劉清清不由得安慰起他來,“我跟向大郎一起去探探路,待尋到了好走的路便約你一同前往如何?”
祁三郎稍感安慰。
這次出海張氏眼皮一直在跳,她只得天天拉了準備行船物資的劉清清不停嘟囔,“還是別去了吧,我這心裡一直不好受,怎麼總覺得會出事。”
好不說還好,這一說倒把張郎中給說起了火頭來,偏家中有一個病人在治病就天天不給張氏好臉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