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9、回家
祁大郎對於小衣跟胭脂生意還是很羨慕的,“二郎說他已不必跟我要零用錢了,那個納進來的新人也可以由鋪子的收入養著,過得倒像個人樣了。”
祁峰聽了老懷大慰,這個二兒子全被他祖母慣壞了,就怕曲氏待他不好事事以他滿意為準卻把他給養壞了。
祁大郎也知道自己阿耶如今住在繼母的宅子裡多有不便也不多說就回他的院子歇下了。
曲氏待他們哥倆其實不錯,小的時候吃喝與三弟相比反爾更好些,長大了也是請了大儒來教他們學識,只是跟由曲氏親自教養的祁三郎比少了些規矩。
再說劉清清到了嶺南後就給家裡發了信說人已平安抵達嶺南,不必擔心。安九也給祁三郎去信報了平安,他是當著劉清清的面放的鴿子。
原來祁三郎為了自己還讓人準備了信鴿,這也是把她當成重要的人了。
若今生不能嫁人有這樣一個生意夥伴也不差了。
向秋時也往家裡報了平安,但他的信只是寫給他祖母跟雙親。
劉清清見他並沒有給妻子豐氏寫信有些好奇,但此時她覺得自己不應該多管人家的事,因為她已經準備跟他劃清界線。
一路行來,再達嶺南,向秋時也想得明白了,劉清清是她家裡慣得散開了,哪裡會想到他的心思,若是將來成了家就好了。
想開了,對待劉清清的態度就自然起來。可是劉清清對他卻是一般般不若從前那般親熱,也不像是剛認識那樣客氣。
有點像朋友,卻比朋友疏離許多。
他不知道她的態度為什麼會轉變,但是他們之間發生了那種被歹人一起劫掠的事情應該不會改變他們之間的結果。
他對這一點十分有自信。
畢竟是商人,在給家中報過平安後他就開始在嶺南境內尋找好的貨品準備販回江南。
劉清清也要進些河邊貨棧要用的香料,翁大郎在此地幫她找了幾個哥們進香料。
於是向秋時跟劉清清在嶺南這幾天都不在一起。
那兩匹大馬也被安九牽上岸來放放風,好草好料地養著竟然沒有任何不適。
因為王婆子生病被折磨的有些消瘦的劉順收到劉清清報平安的信來竟濕了眼眶。
怕這信是這些日子以來他收到的最好的訊息。
為了王婆子鏢局那邊的事他都放下不管了,如今王婆子也只是能自己下地走幾步而已。
要說她得了什麼病,就是膽結石。年輕時身體熬壞了,上了年紀就全找來了,要不是張郎中敢下藥怕是她早就疼死了。
止了她的疼就得排石了,可這中藥比不得劉清清前世那西醫的開刀手術來得那樣快。再加上只要吃藥排石就會腹疼,她這段日子顯得極其憔悴。
劉順跟劉義哥倆是輪班來看著她,把這兩人熬得也不成了樣子。
陶氏就有些心疼,悄悄跟張氏說:“大哥跟大嫂也不像個樣子,怎地都不伸一把手,若是把他們都熬壞了,可怎麼辦?”
張氏眄她一眼,“你是沒跟他們一起過過,若是早前在一起你就知道了這樣還算是好的,沒跟你算婆婆在他們那裡住的錢呢。”
啥?
陶氏傻眼了,他是大兒子,分家的時候不是說好了他們來侍侯老人餘下的給養老錢麼,怎地如今就成了這個樣子了?
可她再心疼自己的郎君也不敢出頭跟大哥大嫂掰扯。
張氏也是心疼劉順的,可她又沒有別的辦法,張二郎還小,她還得在家裡看著孩子,再加上劉清清弄得那一攤子的事也得有個人幫著她根本就幫不上劉順。
本來盛四娘跟單寶兒說是要去照顧老太太,可若是她們去了怕是後患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