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這樣的:跟黃志遠相聚之後沒幾日,他就籌備冬季的服裝發布,原就答應有生意要照顧滿袖春的,所以這次的冬裝他準備在滿袖春裡舉辦。
那老鴇一聽能跟祁三郎的生意掛上鈎連忙派人幫忙,確實比紅歌樓裡的老鴇要上心。
可她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竟把九娘派了出來接待祁三郎,本就見了九娘有些煩的祁三郎更是不勝其擾,偏那老鴇像看不出來似的還在一旁樂個不停。
祁三祁終於惱了,當著中都一幹紈絝的面對那老鴇叫道:“本想看在九孃的面上給你些生意,怎地你如此公私不分,讓我如何張羅自己的買賣?”
說完拂袖就走,也不理傻下來的老鴇跟沒了頭腦的九娘,等九娘追出去時他已經走得沒影了。
一幹紈絝也不明白怎麼說著說著就惱了,本想跟著祁三郎一起看看美人過過幹癮的心思也歇了。
且說出了滿袖春的祁三郎不由自主地出了一口長氣,“這九娘真真讓人煩心。”
一旁的綠豆也知道自家的郎君是同自己說話當下點頭表示同意。
綠豆想的很單純怕是這九娘看已看上了自家的家財想嫁進來享清福。
不由得又心疼起前一陣子三郎送她的首飾那珠子大如拇指可不是能輕易得來的,所以他看著祁三郎就喃喃地說了一聲:“郎君…”
祁三郎可是知道他是一個過慣了苦日子的,自小在府裡也不亂花一文錢,對自己這個主子也是看得緊,若不如此怎能被娘選來跟著自己當小廝。
背過手走得再快些彷彿那九娘會追出來一般,綠豆擺動著腿緊跟祁三郎二人竟是串街走巷一刻不停。
九娘她們被祁三郎當眾削了臉皮當然有些怨懟,那老鴇不由得冷哼一聲丟下眾人走了。
九娘卻還好,竟還能招呼來做工的力工們把商量好的佈置弄好,整得她好像只是跟自家郎君弄了點小別扭一樣。
但很快祁三郎就發現他得為跟九娘生的這些氣買單了。
清查反王一案的大臣竟死在了九孃的床榻之上,而他則出現在了案發現場。
原來只是偶爾來看服裝展區佈置的祁三郎預計再過一天就能全弄完了,但有個小丫鬟來給九娘傳話說有一位大商人想結識一下祁三郎。
買賣經由九娘這樣的青樓女子來介紹也不是什麼大事,且是中都的慣例,所以有些大商會特意結交些中都有名望的青樓女子來與人交際。
冬日裡就是日短夜長,等那邊收拾得差不多了祁三郎便帶了綠豆去九娘那裡,中途有人故意想攔住綠豆都被祁三郎打發走了,他覺得不太好,卻沒往太壞的地方想,不過是一個想嫁入豪門的青樓女子罷了。
他想著一會兒若是九娘提出什麼要求他就順著她來,不行替她贖身也行,但決不能讓她以任何身份進入祁府。
想想自己的阿耶雖然一輩子不著調卻連一個侍妾都沒有,跟自己的娘惟一的不開心也就是前妻留下的那兩個兒子。
所以他不可能給自己找麻煩。
想得多了就會走神,等他到了九娘所定的房間就忘了敲門直接推開了房門,只聽綠豆叫了一聲“不好”,他就看見了地上的屍體。
偏在這個時候有一隊侍女路過,她們應該是去哪個房間裡唱曲,有幾個手裡還拿著樂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