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秋時聽得這話不由得深深看了她一眼,她做這個決定應該是去過江南向家之後吧。
他明白他們從來就不是一路人。
只是沒明到她比自己想得還要明白。
向秋時一走劉清清的心也放了下來,沒有前世失戀的痛苦,只有一種解脫,他們之間沒有愛情。
席掌櫃把向秋時囑咐的貨都出了庫,還為他安排好了船,向秋時同他道別去了更北的地方收藥材。
“他走了也好。我看是劉掌櫃跟他說明白了。”田七郎抱著手臂跟席掌櫃說。
“他自己家裡鬧成那樣哪還有臉面同劉掌櫃分說。”席掌櫃可是上了年紀的人見過的事多了,向秋時同劉清清這事他也不是沒見過。
“不能說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可是他中那個正妻不是什麼善類早晚得給他惹出大事來。”
要說打臉真的是向家更強。
金氏見豐氏沒了動靜本來想著讓孫子把劉清清的親事定下來,哪想得了向秋時的信人家劉清清只想著報恩不想以身相許。
金氏也知道自家這個孫媳婦鬧得這一出是徹底傷了人家了,再加上從前害她大丫鬟的事老太太一怒連給向秋時納進了三房妾室。
這三位不但沒有一個是良家女子,更是從前在風月場所的紅人,說出來的話能當刀子使。
金老太太把她們納進來的時候就說了,她們若是生了兒子都放在她那裡養著,若是她不在了就由吳氏教養跟向秋時的正妻一文錢關系都沒有。
這幾個也是知道自己進門的意義,所以對太婆婆金氏跟婆婆吳氏一向有禮、溫順見了豐氏就開始三個打她一個,一時間弄得豐氏灰頭土臉十分喪氣。
偏向秋時這個時候根本沒在家,也不知道家裡這些鬧心的事所以豐氏在向家一下子就成了跌落在泥裡的蟲子翻不了身了。
祁三郎也知道向秋時去桃鎮找劉清清的事,席掌櫃特意來信跟他說向秋時來了。
而他的弟弟向秋辰則沒受到此事的波及仍在任上做得好好的。
向秋時也借外出跑商的機會給他送去了些錢鈔,向秋辰一向瞭解自家的大哥,“哥哥,難為你了!”
他的妻子也對這個大伯哥十分尊敬,就連換洗的衣服都是她幫著準備的。
自打孫母給大哥的妾室被豐氏弄得生了重病後大哥對大嫂就有了很深的意見。
“那個劉清清就是跟祁家三郎一起做坐便生意的?”向秋辰只對官場上的事上心,對於商家並不是那麼注意。
向秋時點頭,“依我看,她可比那個祁三郎有主意,則坐便這個東西也是她家裡的陶窯出産的。”
“哦?”向秋辰有些沒想到。全大夏各縣都在爭搶著要安裝的公廁就是她帶頭興起的,也是一個了不起的女子啊。
他想勸向秋時再爭取一下,這樣的女子娶進家來可把向家推向中都的政治圈啊。
可一向明白他的向秋時卻是搖了搖頭,“不必再想了。她是不會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