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做也是被逼無奈吧。家裡雙親當他是活錢庫不管是誰有事都管他要錢,長久下去任誰也受不住啊。
說說笑笑間他們就到了山上小院,修得平坦的足夠兩輛馬車通行的路在樹林間露了出來。
如今是初春,萬物還顯得十分蕭條,可這一條路就顯出一座院子的生氣來。
朱漆的紅門再加上黃銅門釘,弄得曲氏都去看劉清清,你們家這是準備在深山裡當財主麼?
說實話大夏的人都比較低調,就是有錢也不咋嘚瑟的那種,所以除了鎮上的大戶願意用個什麼朱漆大門外很少有百姓家裡用這種顯眼的大門。
在曲氏心中張郎中類似那種世外高人,就是不怎麼入世的那種,更應該跟村民一樣低調,可這一對大門就把她雷到了。
“我姥爺在中都也是有名號的,若在這裡太過樸素容易讓人瞧不上。”
曲氏也同意,一個在中都裡給王公貴族看病的大醫歸鄉了哪會太過低調。
進了院子,曲氏也被這滿院的黃銅窗給嚇到了。上面鑲嵌的琉璃也是曲氏所沒想到的,直到曲氏把她請進了自己的正屋她才回過神來。
滿屋的陽光晃瞎了她的眼,冬日裡能有這樣光亮的房間可不是一般人家。
再看四面牆上都刷了白白的粉,跟她院子裡一樣。
當初祁三郎把曲府他那間書房可是鑲了琉璃的,她對那些個洗手間用具極滿意,但沒想到這屋子還可以這樣收拾。
怪不得祁三郎當初一定要劉清清來修建她的府邸,原來她真正的作品如此震撼。
聽說了曲氏的來意,張氏沉吟了一下就把劉清清支了出去。
兩個人在屋裡聊了許久,待張郎中午睡醒來又一起去了張郎中那屋說話,弄得神神秘秘的。
曲氏是張郎中親自送出來的,這院裡已經好久都沒有人被張郎中親自送出來了。
太過鄭重顯得有些突兀。
被一幹大人們晾在院子裡的劉清清有一種當了背景板的感覺,你們這是在鬧哪樣能不能說一聲啊。
因為是乘了曲府的馬車回來的,再回河邊貨棧也到了下工的時間,所以劉清清自動“曠工”留在了家裡做晚飯。
張氏送走了曲氏就去廚間找劉清清,“你來一下。”
語氣很輕松,看來不會有什麼了不得的事。甩了甩手上的水她就直楞楞地跟著張氏進她那屋去了。
人小鬼大的酒娘卻跟單寶兒說,“你看著吧,娘找她肯定有大事。就她這樣不上心一會兒肯定得挨罵。”
單寶兒深有同感,她在這個家也如同張氏的子女一般,被呵護是真的,被罵也是真的,所以她跟酒娘對劉清清只能深表同情。
“你坐下吧。”張氏不但讓劉清清坐了還給她倒了一杯水,這個待遇可真是不常有啊。
以劉清清的腦袋只能猜到她是不是要用自己錢庫裡的錢來做點什麼所以才對她這樣“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