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劉順走遠了韓氏才小聲說:“你那妹子怕是又來打秋風了。老太太手裡的錢全被她要走了。”
劉正也是這麼想的。可他不能當著妻子的面說妹妹不好,又對劉迎娘十分不滿只得悶頭倒下。
“哎,”韓氏推了劉正一下,“她怎地回來了?”
“不是回來了,是來看看老太太。”他娘生病了出嫁的姑娘回來看看娘也是沒挑的。
張氏在被窩裡撇撇嘴,說得好聽,怕是她那裡又出什麼事了吧。
既然劉順不說她就全當不知道,反正有什麼事也跟自己沒關系。
夫妻二人就此睡下不提。
劉清清也聽見自己可耶回來了,就著了外衣跑去聽牆角,原來是姑姑來看祖母了,可她怎地還帶著小兒子這不是添亂麼。不管她,反正添亂也不是亂自己家,大伯跟大伯孃看著辦吧。
可是第二天劉正早早就來了。
“大哥,你吃飯了麼?”這一大清早的就來了怕是心裡打算著就想在這裡吃飯,張氏問完了就想抽自己大嘴巴,不問他好了,讓他裝,看誰難受。
見弟妹張氏給自己臺階下,劉正馬上說:“吃什麼吃?家裡都亂成一團了。”
劉順只想著自己老孃的事,當下就問,“是不是娘身子不好了?”
“好著呢。”劉正白他一眼,幹嘛不好,都吃了那麼多藥了。
一下子把劉順給弄糊塗了,“那是怎麼了?”
正巧這時候飯上桌了劉正也不用人讓直接就坐下了,劉順只得跟著他坐下。安安靜靜地吃完了早飯劉正才告訴劉順,“是迎娘。你家裡的那個老二又不想念書了。”
劉順一陣冷笑,“原本就不是一個念書的料還非得往那人精子中去湊,他們家有那精明的祖宗麼。”
這話說得有些過,但就嚴十三那德行的怕是出好筍的可能不大。
“她想讓老二跟我家大郎一樣去學賬房。”劉正抬頭看自己二弟一眼,他家老大去學賬房就是二弟給找的人,如今妹子找來怕也打著這個算盤。
劉順一下子就被他們給氣樂了,“我是誰啊?我想要哪個去當賬房就能當賬房?那我還當什麼鏢師,在家裡等著香火就成了。”
劉正也是這麼想的,他家的老大雖然身子不好但勝在腦袋好用,這些年在鎮上也給東家支起了半個鋪子。
突然,他又想起什麼盯著劉順說:“你看大郎他也老大不小了,也不是一個不能幹的,得給他找一個相當的媳婦了。”
張氏本來抱著張二郎在一旁玩,這一聽就愣了,你們家裡是屬狗皮膏藥的麼?學個賬房要劉順出面管,如今就連娶親也要二叔管,怕是成親出彩禮也想省了吧。
她這個小爆脾氣就要壓不住了。
劉順見她臉色變了就知道她生氣了,忙接了一句,“這種事可不同於學徒做賬房,得細細看。不好的咱們看不上,好的人家也是挑的,所以得兩邊都有意才是好事。”
劉正也是沒了辦法當然要聽弟弟的,家裡只有他最有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