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了牙齒的王婆子更是嘴裡嚼得大響,滿屋聽她的吧唧聲。好在屋裡只有一個小二侍侯著,就連喝多了罵皇上的客人也是見過的他根本不會把王婆子這種丟人的吃像說出去。
但劉奉祖卻皺了眉,只見除王婆子一人聲音最大外,餘下人等也是吃得聲音大響,還特意吧唧著嘴品著滋味。
家教不行就上不了臺面,若是他當初也帶著老大到處走走就好了,那時只有這麼一個兒子愛的不行,哪裡捨得,不像有老二那會兒,老妻一人帶不了兩個孩子,只得帶著一個跟他到處走。
再要了一盆白米飯,劉正又盛了兩大碗,“阿耶,咱們晚上回去可以不吃飯了,我都吃撐了。”
聽他這樣一說,劉奉祖再看桌上的狼狽樣子,本來好好的擺桌硬是被他們吃得滿是殘渣湯水,劉三孃的碗邊一直掛著一條粉條她都沒發現。
劉奉祖多一口都不想理吃了,老大家今後怕是要跟老二一家拉開不少的距離,只會過得越來越不如老二家好。
他想到的是如何才能讓老二他們幫老大一把,就如他們幫老三一家一樣。
即便劉奉祖喝了酒吃菜有些慢,這頓飯也比他們在家裡吃得快,雖不至於上一個菜光一個菜但真是盤盤沒有剩菜。
小二終於上前詢問還要不要再加菜,或是可以撤桌了,劉奉祖讓他撤桌吧。
於是進來兩個小娘子用一輛小車推走了桌上的盤碗,又上了一壺茶水。
小二怕他們不知道特意過來示意這是用來漱口的,劉正一聞真跟何娘子用的一個味道。
劉奉祖沒漱口只發了一會兒呆就帶著這一家子回村了,臨上車前席掌櫃親自過來送了他兩匣子點心。匣子上還帶著熱度,就知道是剛出爐的。
“聽說你喜歡吃這幾種口味的點心,特意給做了點,帶上回家裡吃吧。”席掌櫃的態度有對熟人的熟絡,但並不是特別的熱情。
劉奉祖點頭收下,並謝過他的心意就上車走了。
午飯時後廚的小子們特意跑去雜貨鋪同劉清清說:“你那爺爺像是見過世面的,但那大伯一家可真是丟人,吃像真可怕。”
他們可是扒著窗戶偷看來著。
劉清清只得兩眼向天上翻這只是讓他知道自己在這裡做工就來佔便宜若是知道自己是這裡有股東不得美得他們天天住在這裡啊。
窮親戚不可怕,可怕是沒臉沒皮的親戚。
他們中午這一桌子張郎中還沒吃過呢,改天帶他們來吃。
下午的時候劉順也知道自己的阿耶帶著大哥一家子去劉清清那裡吃白食去了。
不由得長嘆一聲,他現在也知道自己的女兒能賺多少錢了,但讓他把女兒賺的錢拿出來養大哥跟小妹他們可是不行的,那都是清娘將來的嫁妝。
下午來碼頭的貨較多,劉清清正等著祁三郎交待要鄭重對待的那艘船自是沒功夫想那些糟心的事。
申時,劉順來雜貨鋪門前等她一起回家,正巧平五他們得了一筐河鮮,有魚有蝦的,父女二人就樂顛顛地往回走。
半路上劉順就提了今天中午的事。
“阿耶不必放在心上。只當我請了爺爺跟奶奶一起吃個飯,還不讓人家多帶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