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硬讓幸氏母子簽了奴隸的身契併到官府上了備案,自此蘭氏子子孫孫都成了劉家的奴隸,她跟賣身來的盛四娘還不一樣,她再不是平民了。
簽過奴隸身契的蘭寡婦不再哭泣,她抬起了頭用一種狠決的表情看著劉清清,“我們跟你走。”她的兒子只有五歲,小小的一隻跟著劉清清的馬車回了桃家村,坐在車上的小兒還不知道他已經成了沒有自由的人,只因他孃的貪心。
嚴十三見劉義抓走了蘭寡婦就從地上爬起來一直追到馬車前,那種悲憤真不是裝出來的,劉清清看看他再看看站在自家院門口的劉迎娘,為著這麼一個是非、遠近不分的男人真的值麼?
沒有辦法,她還得為劉迎娘撐一次腰,“我再跟你說一次,你聽好,嚴家村裡劉迎娘種的地、住的屋都是我老劉家的,可不是你嚴十三能做主的,若是你再找事,怕就不是挨一下子了。聽明白了?”
嚴十三表現出來的沮喪帶著一種深深的無力感,讓劉清清很滿意,她不想再為劉迎娘擺平這種爛事。
回到山上小院劉清清把蘭寡婦交給陶氏安排,她五歲的兒子取了一個名子叫張進留在山上給張大郎當小廝。
蘭三娘聽了這個安排沒有反抗,她已經被張家的大院子迷了眼,留在這裡當個奴隸也比帶著兒子要飯強。
正好三嬸陶氏那裡也需要一個人來幫她帶孩子,蘭三娘就留在了三叔家裡幫忙,好在她在劉義家裡老老實實沒敢再裝出一副媚態來做壞事。
這件小風波剛剛平息劉順就到家了,見了家裡多出一個小男孩不由得有此詫異。
張氏把劉迎孃家裡的事說了一遍,末了感嘆到:“好在清娘是一個手段夠的,不然由著那個蘭三娘鬧下去不一定會出什麼事。早先也聽說有寡婦把自己的孩子賴到主人家的硬逼著人家正頭娘子合離的也是有的。”
本就一身風寒又經些波折的劉順一聽這事就有些氣,這幾日在家就開始咳嗽起來,起先只是輕咳嗽後面就越來越嚴重。張郎中怕他得了肺病就給他開了藥吃,鏢局裡也不讓他再去,只需在家裡養一陣子。
劉清清就奇怪了,她阿耶那麼好的身子怎麼這幾年一直不太好。
“他哪裡是身子不好。分明是有火嘛。就他那些親戚有一個讓人省心的麼?”
嫁出去的妹子不是回家裡來要錢就是被自己的郎君欺負,好在婆婆還算是一個靠譜的,不然她的日子更加沒法過下去了。
大哥一家過的日子倒是好,卻是沒完沒了地算計自己的兄弟。
好在老三劉義還算是一個有心的,沒成親前跟王婆子一條心,如今有了自己的家也看出來王婆子跟劉奉祖的偏心了,做事上也有了自己的分寸。
劉順這一病哩哩啦啦就病了半個多月,嚇得張氏天天圍著他轉。
因為要處理劉迎孃的事,家裡阿耶又生了病,向秋時從桃鎮走的時候劉清清並沒有送他。
河邊貨棧的大客戶在貨棧都有備案,喜歡吃什麼、用什麼、有哪些愛好,客人只要到河邊貨棧的哪家分店都是一樣的待遇。
所以河邊貨棧的口碑越來越好。
向家託河邊貨棧處理的貨物越來越多,有的時候竟會託河邊貨棧在當地採購藥材,與向家合作好的老商鋪直接與河邊貨棧溝通就好。
中都,祁三郎來信,向家向秋辰已經外派做了縣令,只要沒有錯處三年後升職是應當的。
與政府方面有聯系的客人一定要處好啊。
這一年春,劉清清年滿十四歲。身姿如同河邊的細柳一樣長開,已有了少女柔和的樣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