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您說,如今這情況,可還有什麼別的法子?”
那和尚的臉上終於顯現出一絲的得意出來,他看著百裡策,嗤道:“還能有什麼別的法子?我還記得當年告訴過你爹孃,要給你找個命格相當的女子,皆為夫婦,補了你命格的缺陷,這才能讓你不至於早夭。”
百裡策面露難色:
“實不相瞞,並非我找不到那女子,實在是因為一時半會之內,我無法娶她為妻,這才向大師討教別的法子。”
那和尚忽然面露古怪之色,他緩緩放下了手中流油的燒雞,皺著眉,陰陽怪氣的問道:“你將我帶到這衛國的皇宮裡來,又能在這宮中來去自如,還自稱本王,必然是這衛國的王族,想來還很是受寵。”
那和尚頓了頓說道:
“這衛國的女子,有誰會不想嫁給你?你想要娶誰,難道還要猶豫不成?”
這和尚的話剛一說完,在場的人無不目瞪口呆,尤其是扶風,他的嘴大的能塞在一個雞蛋,他結結巴巴的說道:
“怎會?那女子不是商國的麼?如何能在衛國,大師,你可不能亂說!”
大師脾氣很大,他怒的跳了起來,連燒雞也不要的,指著扶風的鼻子就罵道:“你個小兔崽子,老子我在靈雲寺名聲四起的時候,你還在吃奶呢!了虞大師聽過沒有!看你這表情就沒聽過,孤陋寡聞!現在靈雲寺的主持就是我小師弟!要不是我志在四海,主持都沒他什麼事!”
了虞緩緩氣,接著怒道:
“你們捉我來之時,我就猜到了你們找我何事,故而我剛才算了一掛,那女子明明就在皇城西南方,老夫的話,從未有假!”
饒是百裡策這樣沉穩的人,此刻也沉浸在震驚之中,無法言語!
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從一開始,百裡安夫婦就認錯了姑娘麼?難道能救自己的姑娘,真的一直在衛國不成?
細細想來,其實也有些道理,從前那和尚測出自己命格有缺陷之時,並未告訴百裡安那姑娘究竟是誰,還是百裡安不知從何處請來的一個高人,測出是尚書府的沈清璇,這麼些年來從未有過懷疑。
他神情嚴肅,看著了虞,又問道:
“大師,您的意思是,你能知道這姑娘的位置,就在皇城西南面?”
了虞的面上就浮現了一些驕矜出來,斜睨著百裡策說道:“嗯,那是自然。”
這語調甚是飄,委實是欠揍,扶風聽著就想打他,想了想主子還需要用到他,強行忍下了這股暴怒的沖動。
百裡策眉目中帶了探究,複又問道:
“那大師能否告訴在下,這姑娘姓甚名誰?”
百裡策見了慧面上帶了些許的不道:“大師不知,當年您走後,家中長輩不知從何處請了一個和尚,算出了姑娘,可惜他學藝不精,哪裡有大師厲害,想來是算錯了人,還請大師指點迷津!”
了虞最是聽不得別人誇他,這會子他彷彿飄在了雲端之上,飄飄乎不知所以,挑著眉說道:“那還不簡單,你給我一滴血,我幫你測出了姑娘是誰。”
清璇靠在楊桓懷裡說了好一會的話,外面的天色漸漸陰沉了下來,還下起了大雨。
雨滴肆無忌憚地落在了屋簷上,滴答作響,而楊桓懷中的少女早已陷入了沉睡,楊桓細細凝視著少女的睡顏,不忍離開視線。
“咳咳”。
兩聲輕咳強行喚回了楊桓的注意,他抬頭看去,便看見沈天樞正斜倚在門框上,似笑非笑的:“丞相,清璇好歹也是未出閣的大小姐,還請您自重啊。”
楊桓便笑道:“大哥這話說的,實在是有失偏頗,清璇以後,肯定是要進我楊家的門的,與我哪裡有那麼多規矩?”
“呵,”沈天樞冷笑,抬腳便走了進來,他說道:“清璇以後與誰成婚,還不一定呢,丞相想做我沈家的女婿,還要過的了我們這一關。”
楊桓懷中的清璇彷彿被這兩人的聲音驚動了,她皺著眉頭動了一動,依舊閉著眼睡著,沈天樞便將清璇橫抱在了懷裡,說道:“清璇我帶回房了,丞相也早些休息。”
楊桓並未阻攔,看著沈天樞遠去的身影,眼中有一絲的得意,嘴角也牽出了一個笑出來。
哼,想攔著我麼?
夜幕緩緩降臨之時,楊桓披著夜色,悄然出門。
清璇的房裡自然是熄了燈的,房裡有清璇淺淺的呼吸聲,楊桓小心脫去了自己被雨淋濕的外套,像從前一樣,輕車熟路地鑽進了清璇的被窩。
被窩溫暖,佳人在側。
這嬌妻啊,還是抱在懷裡才覺得安全呢。
楊桓呼吸著清璇發間淡淡清香,也隨著清璇如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