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正常的人誰也幹不出把家裡客人喝水的碗奪走,無關人情,蘇氏的做法,真的是讓人心裡膈應。
看一眼站在村長身後的村長媳婦兒。
寧宴說道:“剛蘇氏將水碗端走了。”輕飄飄說完,寧宴可不覺得這是在背後告狀。
畢竟她說的是實話。
村長媳婦兒聽見之後,立馬知道是怎麼一會兒了。
這個攪家精。
村長反應慢了一點兒,對於女人之間這些事兒根本就鬧不懂。
寧宴也沒有解釋,將灌腸機放在桌子上:“村長,你覺得今天冬天咱們村子能活下來多少人?”
“靠老天討飯,這怎麼能夠說得準?”
“真的是靠天討飯?”
“寧丫頭,我不知道你過來是為了什麼,但是能有幾個熬過這個冬天還真不好說。年紀稍稍大一點兒的人就不如年輕人抗凍,真的生病了,靠薛先生也是不行的,被凍的人又怎麼能夠買得起藥,寧丫頭你心腸好,前些年又是收水果,又是收板栗的,村裡人手裡多多少少都會有些錢,到了冬天倒不至於餓死,會不會凍死,就只能看天了!”
“村長,如果村裡人都有個手藝,能在冬天掙錢,餓死凍死的數量會不會減少?”
“……”村長猛地站了起來。
從寧宴的話裡,他似乎聽出來不一樣的東西,本打算明年就不當這個村長了,費力不討好,但是現在……
村長突然覺得他大概還可以幹上五年。
“寧丫頭,你有活兒派給村裡人做?”
“村長您看這個……”寧宴指著手裡的灌腸機。
“這個我認識,縣城你那個燒烤鋪子就是用這個擠出香腸的。”
“對,我是這麼想的……”
寧宴自己就會做灌腸機,把計劃跟村長說了之後,盯著村長的臉色。
“好主意好主意!”村長臉上的笑越來越燦爛:“寧丫頭你弄的這個香腸,好多人都喜歡吃,弄出去販賣不成問題!”
“村長,醜話說在前頭,這些香腸賣出去是會入嘴的,如果有人偷奸耍滑,調料放的不夠,或者往裡填充一些死老鼠肉或者其他的,那……”
“你放心,這點兒我會明說了,如果有人這麼幹被查了出來,咱就剝奪他家做香腸的權利,並且將人趕出村子,咱們溝子灣可不要這種敗壞譽的人!”
“那,這方面就靠村長了!”
“寧丫頭,你呀,如果你是男兒,下一屆的村長肯定是你。”
“我是女人就不能當村長了?”寧宴挑眉,村長愕然,沒有想到寧宴……
“嬸子走咱們去灶房,我教你用灌腸機。”
“好嘞!”村長媳婦瞪了村長一眼,不會說話的老頭,就不能說點兒人愛聽的,真是一頭犟驢。
村長被瞪得莫名其妙,還想說些什麼,張張嘴……
“寧丫頭咱們去灶房。”村長媳婦懶得跟村長墨跡,拉著寧宴往灶房走去。
走進灶房,寧宴讓村長媳婦兒剁肉,把帶來的鴨腸子洗乾淨。
兩人在灶房忙活好一會兒,村長媳婦才學會弄香腸。
“寧丫頭,你看這個灌腸機只有你家有,如果村裡人想做香腸,沒有灌腸機可不成。”
“我可不會免費把灌腸機送給村裡的人,升米恩,鬥米仇!”不免費送。可以換一種方式送,反正不能讓自己賠本了。
“嬸子知道。”村長媳婦點點頭。
這種事情她見多了。有些人就是這麼貪得無厭,明明有些人惦記情分,會幫助一二,但是,在被幫助的人看來這幫助他就是本分。
人的臉皮怎麼可以這麼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