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麼簡單的一個動作,就已經耗盡源義守畢生的勇氣了。
他只感覺手心一涼,就像是握著一塊冰涼的軟玉,讓他“小鹿亂撞”的內心也些許平復下來。
源義守羞紅了臉,只沉浸莫大的喜悅之中,絲毫沒有發覺藍的異常。
終究還是到了房間門口,源義守率先坐在了榻榻米上的酒桌旁。
可是藍卻沒有跟進來,他疑惑地望向門口,發現藍仍舊佇立在原地,眼神中滿是戒備。
源義守和善一笑,藍拘謹的過分,甚至對自己還有淡淡的敵意,肯定是把自己想做“那種人”了。
不過藍這麼想也無可厚非,來這裡的客人大多都是發洩享樂的,像源義守這樣未經世事的處男倒反而罕見。
而更罕見的是藍明明是個煙花女子,卻反而比自己更加拘謹羞。
源義守不知道藍的來歷,但他也不在乎這些。
“不要害怕,陪我喝點酒,我就心滿意足了。”源義守解釋道。
事實上,他也的確是這麼想的。
藍心想杵在門口也不是辦法,便將信將疑地坐在了源義守的對面,為他斟了一杯酒。
抬頭望見,遠處的櫥櫃開了一條縫。藍定睛一看,發現正是沈琅缺躲在櫥櫃裡,全身貫注地看著這裡。
看著沈琅缺那副反常的樣子,藍不禁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沈琅缺此刻滿臉黑線,心中正是千軍萬馬,天人交戰,什麼時候自己淪落到躲在櫥櫃裡偷窺他人的地步了?
那小妮子什麼時候值得自己這麼自貶身價了?
沈琅缺雖然不通武術,但從源義守的言行舉止和腰間掛著的兩把古樸名刀可以分析出來,如果是單純對砍的話,估計對方一秒鐘能砍死自己好幾回。
即便源義守大發善心,外面的武藤知道自己破壞了他精心準備送給源義守的禮物,他和他手下整個日本黑道也是分分鐘能把自己剁碎了餵魚吃。
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智商逆天又有什麼用?
當然沈琅缺完全可以不讓自己陷入這麼窘迫危險的境地,智者最擅長的就是躲避兇險,他的大腦也是極其反對他這樣乾的,但卻敗給了他的心。
“不管了!拼了!生命之源,豈容他人鼾睡?就算是碰也碰不得!”沈琅缺難得的想絲毫不算計,盲目弱智地衝動一回。
他右手拿著一把木劍,左手裡捏著幾張道符,是今天他在湯屋庫房裡挑揀破爛,趁著極其有限的時間趕出來的,而且還是對目前狀況最有用的幾張符。
幸虧跟著那牛鼻子老道混的時候,更準確的說是被那混蛋拐騙囚禁的時候也沒閒著,現在自己才不至於到拿著一根小孩玩的木劍跟人家赤膊幹架的地步。
用腳毛想想就知道,自己會輸的很慘,被殺被剮也就罷了,如果被藍看到自己那副窘相,甚至源義守如果乘此機會踏著自己的頭顱在藍面前大展雄風,那自己就算死也不會瞑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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