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一衛『摸』了『摸』柳白的眼淚,反倒安慰起柳白來:“你可別小看三叔了!不過是丟了一臂一劍而已,又算得什麼!那妖物的確是有毀天滅地之能,見識過那種層次的力量,反倒對三叔的修行有利呢!”
柳一衛豪氣沖天,深信他的柳白漸漸止住了哭泣。
只有柳一衛心中一嘆,他不是自欺欺人之人,在那一場慘烈的戰鬥中,他斷臂丟劍,道心被破,道基受損,幾陷於死,即使柳府能搜刮來天下奇『藥』,自己恐怕也再難得寸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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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前半生順風順水,璀璨四『射』,橫掃敵手,沒想到最後竟落得這副淒涼境地。
望著眼前年輕的臉,柳一衛不禁回想起年少時的往事。
當時他那一輩中唯有柳一衛和柳白的父親柳三笠風頭最盛,文韜武略,被柳府上下譽為雙子星。
兩人是同父異母的胞兄弟,『性』格卻似水火不容,柳三笠生『性』穩重,而柳一衛年少時卻是個桀驁不馴,到處惹是生非的主兒。
無論是為人處世,還是比武對決,柳三笠隱隱都要壓過柳一衛一頭,更為家族中長老器重,因此柳一衛年少時一直將柳三笠當成了競爭對手。
按照兩人的軌跡,本來柳三笠應該成為柳府的家主,而柳一衛則稱為柳府在外的利劍。
誰都沒想到柳三笠在一次對敵行動身中毒箭不治英年早逝,只留下孤兒寡女和一名尚在襁褓的孩兒。
柳一衛在柳三笠墳前過了三天三夜,起身後便單身只劍衝入那敵人勢力,將寨中千餘名高手屠了個乾淨,此後在華夏聲名大噪。
後來柳一衛放棄了家主之位,家主之位落到了另一脈——也就是柳致遠之父手中。
那之後二十餘年,他專心劍道,一洗身上桀驁浮華之氣,彷彿他哥的靈魂注入在他身上重生一般。
柳一衛副撫『摸』著柳白白嫩的臉蛋,手不禁顫抖:“我們那會兒,時勢動『蕩』,柳家子弟年少就要領命出征在外,生死無常,當初你出生後,你父親便時常跟我開玩笑,叮囑我要是他死一定要照顧好你們母女。回想過去十幾年,我真是愧對兄長啊!”
原來柳白是女兒身,只是不知用了什麼秘法,可以將女『性』特徵隱藏大半。
此刻她聞言淚珠簌簌落下,急忙道:“三叔你別這麼說,要不是你,我和我娘我弟早就淪落街頭了!”
“這豪門之人啊,生『性』涼薄得很。”柳一衛嘆了口氣,便又重新換上笑容,捏了捏柳白的臉,“才一年未見,我的侄女就出落得亭亭玉立了,真是女大十八變啊!恐怕這幻顏秘法也遮蓋不了你的身份了,尤其是這一哭,梨花帶雨,恐怕那些小夥子見了都要心動!”
柳白破涕為笑,連忙擦了擦淚水,但長長的睫『毛』上仍掛滿了淚珠,甚是可愛。
“走吧,晚會要開始了。”柳一衛想牽起柳白左手,才發現右臂已是空空『蕩』『蕩』,不由又苦笑一聲。
柳白見狀立刻換了個方位,牽起柳一衛的左手。
柳一衛欣慰地笑了笑,便牽著柳白朝莊園走去,便問道:“今年你準備的怎麼樣,去年你表現的還不錯,那些老東西們也都開始注意到你了。縱觀你祖父這一脈的子弟之中,也就只有你拿得出手了。”
“這一次,侄女一定要拿第一,徹底讓長老們消除男女偏見。”柳白信誓旦旦。
柳一衛聞言沉默了片刻,才如是說道:“我族起家百年來,沒有過女主當家的例子,我和你祖父雖然在長老席中有一定話語權,但想要讓那群老東西改改族規——很難。”
柳白聞言卻沒有半點氣餒之『色』:“我知道,但我還是要試一試!”
“這一點上原諒三叔幫不了你什麼。”
“沒事的,三叔,侄女也想真本事分個高低。”
“你的天資和你父親一樣,去年你十七歲便邁入了準一流高手之列,今年一見,氣息又是精純了幾分,恐怕再過幾年就能成為一流高手了。只是那旁系出身的柳風的確是是罕見的大將之姿,就連我和你父親年輕時候也比不上他,何況他又長你幾歲,這次晚會比試,你切莫逞強。”柳一衛如實說道,“做不了家主也無所謂,你軍校畢業後我和你祖父給軍部打個招呼,讓你在重慶當個大校,我想無需多久就能成為一名少將了!你生『性』好強,在軍部打拼幾年,做出成績,到時也不稀罕做個什麼家主了。出人頭地後,你也就不需要隱瞞『性』別,誰還會看不起你們母女。”
“嗯。”柳白應了下來,但柳一衛卻知道這個侄女仍舊不甘心,想爭個家主之位,揚眉吐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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