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木徹真是出來跑步,發洩多餘精力的。
神農離開他房間後,他原計劃是要睡覺,可躺在床上,不知不覺就想起神農說的,順從心中想法,想幹嘛幹嘛……
想幹嘛幹嘛……
這就讓人糾結了:陪秦暖暖看書時,他想把秦暖暖衣服扒了,看看她身上的面板是不是和脖子上一樣嫩;當秦暖暖給他喂白糖油渣時,他想把秦暖暖的指頭一起含進去,嘗嘗甜不甜;當他看見秦暖暖關心杜仲時,他恨不得一腳把杜仲踢出去……
若他真把這些事做了,那和禽獸有什麼區別?!秦暖暖是他救命恩人,他不能這樣!
夏木徹越想越壓抑,越想越覺得獸血沸騰,小腹居然有一團火苗一樣的東西,燒得他某些部位都發生變化了……
神農說,實在沒辦法,就跑步或者練武,把多餘的精力用了就好了。
於是,這個夜裡,夏木徹疾馳10餘裡地,狂練習拳法三套,暗衛們陪跑10裡,陪練拳法三套,最後被打得鼻青臉腫。
夏木徹這才神清氣爽,回到秦暖暖床上,一覺睡到大天亮。
第二日,陽光從窗戶透進來。
夏木徹睜開眼睛,環顧四周,又是恍然若夢,又是今夕不知何夕……
他看見窗欞的縫隙處有一束束的陽光射進來,陽光中有細小的塵埃在飛舞,好像光的精靈。
耳朵漸漸開啟,母雞的叫聲,小奶狗的嗚咽聲,鍋碗瓢盆的聲音,人的腳步聲,小鳥的叫聲……各種聲音這才漸漸傳來。
他伸懶腰,從床上坐起,抓起大袍子披身上,再穿鞋走到窗邊,開啟窗戶,望向遠方。
日頭已高。
天很藍,雲朵很白,空氣很清透,遠山很清晰。
樹很綠,小花在風中搖曳,田野一片生機勃勃。
戴半張面具的秦暖暖跨坐在院子的長凳上,背部曬著太陽,面前擺著個木質的搗盅,正使勁搗著。
“你在搗什麼?”
“粟米。”
秦暖暖抬頭,見夏木徹又是昨日那番打扮。
黑袍,舒展的眉目,精緻的五官,玉般少年幾分輕狂,幾分不羈。
“用來做什麼?”
“妝粉。”秦暖暖道,“我去胭脂店看過,無論是妝粉,胭脂,還是唇脂都太貴,普通人根本消費不起,而且效果也很一般,我想試試能不能自己配出這些東西。”
她頓一下:“若我真能做出來,到時候放你店裡賣啊!”
“好。”夏木徹頷首,“只要是暖暖的東西,都能放我店裡。”
秦暖暖飛快垂下眸子,那人目光太溫柔,臉蛋太好看,她的心跳有點快,臉頰有些燙。
夏木徹笑,很喜歡秦暖暖這番小女兒情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