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給夏木徹安排的房間和秦暖暖房間很近,只隔著一條10來米的木頭走廊。
夏木徹內心不滿意,按照他最真實的想法,他最想住的地方是秦暖暖隔壁,若是房間緊俏,也可以和秦暖暖擠一擠,畢竟是病人,很需要照顧。
只可惜,守墓一族這些年子嗣不旺,房間綽綽有餘,別說擠一擠,就算一個人霸著幾個房間也是可以的。
他很遺憾的看著秦暖暖那間屋,有點懷念秦家的小院子。
秦暖暖回到自己屋後,心裡也是充滿遺憾,按照她最完美的想法,夏木徹這傷就該她治,先以檢查傷口的名義看遍全身,再以塗抹傷口或者縫紉傷口的名義東摸摸西摸摸……
說不定一次療傷後,她就大變活人了。
只可惜,剛才她磨磨蹭蹭留在夏木徹房間不肯走時,族內大夫先是含蓄提醒:“姑娘,老夫要給公子檢查身體。”
後來見她實在智商堪憂,不得不明言提醒:“姑娘,老夫需要脫掉公子的衣服,甚至推掉褲子,這裡不適合你待著,還請迴避!”
話說到這份上,秦暖暖沒法再裝聽不懂,這才悻悻然離開,現在回想起來,覺得自己又變態又齷蹉!
她嚴肅思考:秦暖暖,為了變美,你連節操都不要了嗎?
幾分鐘後,她鄭重得出結論:節操是什麼?我不認識。
她決定伺機而動。
等了很久——
終於等到族中大夫處理完夏木徹傷口離開,不要節操的秦暖暖一溜煙沖到夏木徹房間,這裡隱居幾百年,醫術各方面肯定很落後,說不定還在用泥巴敷傷口,很容易感染,到時候……
“小狐貍,你怎麼了?怎笑得如此銀蕩?”夏木徹看著站在門口笑得不可描述的秦暖暖。
秦暖暖摸摸臉頰,將笑容拍下去,露出一本正經臉:“寶寶是純潔的小仙女,你剛看錯了。”
夏木徹疑惑:本王一向視力甚佳,怎可能看錯?
“對了,傷口包紮好了嗎?要不要神醫暖給你檢查一下?”秦暖暖說得相當大義淩然。
“不要。”三番兩次被女人看身體腫麼回事?很吃虧好不好?他還沒看過她的。
不要?
秦暖暖皺眉,被拒絕了怎麼辦?分數暴漲不了了怎麼辦?!
“怎麼能不要呢?”秦暖暖痛心疾首,搬了個凳子坐在夏木徹對面,雙手撐在分開的腿上,歪著腦袋看夏木徹的眼睛,“這裡與世隔絕多年,誰知道醫術停留在哪個階段?再說,這裡就這麼點大,誰知道藥材齊不齊?我瞧你身上傷挺重的,我幫你看看不吃虧。”
“你在關心我?”某人心裡有自己的答案,卻還是矜持的將語氣轉換為疑問句。
秦暖暖愣了下,她當然沒有關心夏木徹,她只關注她的臉,關注系統分數。
“當然,所謂醫者仁心,你要相信,我是這世上醫術最高明的大夫!”這話說得她自己都有點不信,遂頓了下,加了兩個字,“之一。”
“最高明?”
夏木徹一下跳了起來,撩起衣服,朝秦暖暖方向走了一步,指著他的小腹。
“你自己瞧瞧,這是最高明大夫的手藝嗎?縫一條傷口,縫得像蚯蚓一樣!若換做其他高明的大夫,現在已經沒疤了!”
秦暖暖第一眼落在那條疤上,似乎,可能,也許,好像是有點醜……不不,是很醜。
像她這種極具有審美情趣的人,實在無法在美醜上自我欺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