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夏木徹喊一聲,快步往院內走去。
院門口有人一閃,站在門中央,雙手朝兩側展開:“殿下,這裡是教主夫人的住所,還請自重!”
“自重?”這是夏木徹聽到最可笑的理由,院子裡那個女人,他們以為他想怎麼嗎?
不光是他覺得可笑,其他人也覺得很詭異啊!
夏木徹身後那些侍衛,已開始不同程度翻白眼,歡喜佛捂著嘴笑,就連院子裡的女人,也覺得這個理由有點扯淡。
“這是教主最看重的後生,讓他進來吧!”女人道。
“是。”院門口守門人躬身,他的雙腳半分不移,依然站在院門中間,只放下一隻手,微微側身,相當於讓出半扇門。
“哼。”夏木徹一聲冷笑,直朝守門人推去,他的手上不光用了暗勁,還用了內力,守門人一個踉蹌,直朝側後方退去。
“從來沒有狗敢擋本王的道。”夏木徹說著,腳步直朝石桌石凳走去。
他的身後,除了歡喜佛,每個人侍衛都依葫蘆畫瓢在守門人身上推一把,嘴裡念念有詞:“還從來沒有狗敢擋我家主子的道!”
守門人沒有得到還手的指示,只當下使出千斤墜,侍衛們挨個在他身上推過,有人用的力道較小,沒推動守門人,便加大力道再推一次。
“殿下沒聽過打狗還看主人嗎?”女人問。
“狗?”夏木徹眉頭微揚,再一聲冷笑後,一手指了守門人,“你是說他嗎?……原來,在教主夫人眼裡,教眾都是狗啊?”
他的目光飛快從歡喜佛身上掠過,再落到女人身上:“普通教眾是魔教田園狗,不知左右護法,四大長老們在夫人眼裡,又是什麼狗?”
女人瞬間意識到她已落入夏木徹語言陷阱,當下試圖挽回:“左右護法,四大長老皆是我魔教頂樑柱,都是天上的雄鷹,地上的猛虎。”
夏木徹“喔”了一聲,蹲在蕭逸面前,他的雙手握著蕭逸的手:“叔,您都聽見了嗎?您的左膀右臂,您的好兄弟好姐妹,在您夫人心裡,就只是猛獸,只是爪牙……”
蕭逸目光呆滯,雙眼雖看著前方,卻沒一點聚焦。
“不用挑撥離間了,他聽不見。”女人的聲音傳來,“或者說,聽見了也聽不懂。”
“叔!”夏木徹再喊了一聲,雙手再握緊一點,內力從指尖直送到蕭逸體內。
經脈很寬,這是內力極渾厚的人,經過長年累月修煉後,才可能擁有的經脈。
這樣經脈,就好像我們現在的八車道,然——
寬闊的八車道上,此刻沒有一輛車。
寬寬的經脈裡,夏木徹感受不到一絲內力。
蕭逸自然也沒任何反應。
“你對他做了什麼?”夏木徹多年涵養一瞬丟失,轉頭朝著這個可稱長輩的女人吼,目光“咻”的再落到神農身上,低喝,“神農!”
萬精油神農閃身半跪到的蕭逸另外一側,指腹壓上他的脈搏。
“散功了。”神農一聲低嘆,一代武林高手,居然就這樣隕落……隨即起身,他微微躬身,道一句,“教主,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