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木徹在秦暖暖腰上捏一把,示意她不許說。
秦暖暖笑,某種不知名情緒湧上,竟有種稍勝貴妃一籌的喜悅。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不見硝煙的婆媳戰爭?
皇宮裡的綠蔭並不太多,也就是禦花園種滿了樹,亭臺樓閣,草木芬芳,其他地方,永遠是走不盡的青石板,永遠是紅牆綠瓦。
偶爾經過宮妃住的庭院,偷偷朝裡面看去,也只有低矮的花花草草,很稀疏,其高矮絕對不超過人的膝蓋。
這是……典型的以防刺客。
秦暖暖想起他們家的暗衛,通常都在樹上或者房頂。
“是不是覺得很奢華啊?”貴妃用一種高高在上的語氣,目光朝一直東張西望的秦暖暖看去。
“回娘娘,是很奢華,皇宮是天底下最尊貴的男人和最尊貴的女人住的地方,理應是天底最奢華地方。”秦暖暖笑,隨即朝夏木徹看一眼,“不過,對我而言,有阿徹的地方就是家。”
她頓一下:“家不在於有多大,有多奢華,而在於和我們住的人是誰。”
夏木徹笑著,忍不住將手臂緊了緊,側頭親吻秦暖暖的鬢角,心裡溫柔得一塌糊塗。
沒錯,家不在於有多大,有多豪華,而在於和他住的人是誰。
貴妃心裡一陣不舒服,感覺輸了輸了輸了……
這麼情深意切的話,她怎麼就想不到?
別過頭,不去看那一對,秀了一晚上恩愛了,怎麼就是秀不夠,這個習慣很不好!容易遭人嫉妒。
瞧今天晚上白純純,那不就是嫉妒嗎?
“你們兩個,平時注意著點,不要平時有事沒事你親我一口,我親你一口,好歹是王爺了,也長大了,那樣不穩重!”貴妃道。
“是,娘教訓得是。”夏木徹很乖,“兒臣明日起,一定注意。”
貴妃“恩”一聲,也算滿意,她轉過身,朝一眾宮人看過一眼:“你們就站在這裡。”
目光再落到秦暖暖身上:“你也就站在這裡,我和徹兒說幾句話。”
秦暖暖看夏木徹,夏木徹略點了下頭,跟貴妃走了十多步後,貴妃猛的轉身,伸手去揭夏木徹的面具,夏木徹驟然往後一縮。
貴妃只指腹劃過冰涼面具。
“娘!”夏木徹帶著為人子弟特有的撒嬌語氣,一手捂在面具上,“您做什麼?”
“知道我做什麼還躲?還不快把面具取下來!”貴妃極不耐煩,看著夏木徹那半張臉如看有深仇大恨的仇人。
“不取。”夏木徹拒絕可幹脆,“娘,您這是何必呢?何必戳兒子傷處?”
貴妃表情一下就柔軟了,她看著夏木徹,臉上全是心疼:“真的傷到臉了?”
夏木徹點頭。
“可嚴重?”貴妃再問。
“不嚴重。”夏木徹答。
貴妃一下就哭了:“胡說,怎麼可能不嚴重?若不嚴重的話,你會戴面具?”
夏木徹開啟安慰模式:“娘,您別擔心,我是男人,男人沒必要太在意這張臉,再說,您不覺得戴上面具後,更有男人氣概?和暖暖也很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