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份上……
皇上都不自稱“朕”或“父皇”了,而是“為父”,夏木徹為難的朝門口方向看一眼,決定再爭取一下:“父皇,過年時那場宮宴,您答應過給兒臣一年時間,現在還不到一年。”
“你不是已經找到心愛姑娘了嗎?而且馬上就要大婚了。”皇上道,“既然已經找到了,就不要浪費時間了,趕緊上朝,做點於國於民有利的事情。”
“可兒臣一向是紈絝!”言下之意是,您老人家別對紈絝寄予厚望。
“沒關系。”皇上笑得慈善,“史書上,紈絝變精英的例子不少。”
“父皇……”夏木徹臉上全是求情。
“乖,明天早點起,早點進宮早朝。”皇上起身,如摸小狗腦袋般摸夏木徹的腦袋,覺得贏了一局大的。
“父皇,暖暖對京城還不熟,她在京城只有兒臣,懇請父皇恩準兒臣再陪她一段時間。”夏木徹道。
“陪伴又不是隻有睡覺!早上多睡那麼一會兒有那麼重要嗎?”皇上一副嫌棄的模樣,“所謂成家立業。你要知道,你強,你的心肝寶貝在京城才立得起來!你總不想她走在街上被人笑,瞧,那就是那個不學無術的長樂王的王妃!”
夏木徹一瞬露出糾結表情。
皇上自以為找到夏木徹軟肋,他拍了拍夏木徹肩膀:“給你們說了多少次了,一個人,只有足夠強,才有能耐保護自己的寶貝!你想想你們回來那一路,那是你忍讓多年想要的結果嗎?”
夏木徹再糾結。
皇上也不逼他,只道:“你好好考慮,晚點還可以和暖暖商量下。為父希望明天早上能在早朝時看見你。”
“是。”夏木徹躬身,“兒臣謝父皇提點。”
皇上點頭:“走吧,我們去看看你娘和你媳婦兒在做什麼。”說罷,皇上轉身朝外走去。
他親自拉開房門,陽光從外面灑進來,映出一截影子。
夏木徹跟在後面,他看著皇上的背影,嘴角浮出一抹似有似無的笑。
秦暖暖和貴妃居然……居然沒有聊如何美麗,而是,很討厭油煙的貴妃主動拉著次討厭油煙的秦暖暖,在廚房教她做叫花雞!
為什麼選擇叫花雞,因為這道菜足夠簡單,基本沒有掌握火候這種高難度的步驟。
秦暖暖聽得特認真,像個三好學生一樣,時不時問幾個問題,比如:鹽具體放多少?如果沒有鹽怎麼辦?泥巴具體包多厚?用幾比幾的比例調泥巴?火燒多久,燒多大,和雞的大小什麼比例……
貴妃經常回答卡殼,這些不都是憑手感嗎?問這麼詳細做什麼?是故意為難本宮嗎?
於是,秦暖暖後面的問題統統由禦廚回答。
禦廚深感秦暖暖好學多問,心裡無數次把秦暖暖和他的徒弟放一起比較,得出的結論是:自家徒弟實在太不像話!瞧人家長樂王妃,有權有勢有錢有男人,還如此努力!私心裡很想收秦暖暖為徒,恨不得把他所有手藝傾囊相授。
“暖暖……”夏木徹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啊,九九。”秦暖暖將裹了一半泥的土雞往泥盆裡一扔,轉身朝夏木徹的奔去。
夏木徹微傾身,秦暖暖準確無誤在夏木徹唇上親一口,毫不忌諱她的手上全是泥,拉著夏木徹幹淨的手,就往廚房走去。
夏木徹也不嫌她手髒,被秦暖暖拉後,臉上就是幸福表情。
貴妃:上次宮宴,兩人只當眾親了下額頭,這次直接親嘴,下次要做什麼?沒看見周圍這麼多人嗎?說好的發乎於情止乎於禮呢?止呢,止呢?
皇上:怎麼一拉就進廚房呢?剛跟他扯君子如水,說好的做君子呢?沒聽過君子遠庖廚嗎?怎麼轉眼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