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宮中拜見各宮娘娘一事,夏木徹和秦暖暖只延後了一天。
也不知道是不是過來人的緣故,各宮娘娘都用意味深長的目光打量秦暖暖,秦暖暖臉上一直在發燙。
終於從某宮出來後,秦暖暖忍無可忍——
“都怪你!昨天就該來的!”
“是是,怪我怪我!我那不是疼你嗎?各宮母妃都說我知道疼媳婦兒呢!”
“疼的明明是我!”秦暖暖悲憤,扶腰,看著夏木徹的眸光裡恨不得直接寫上“禽獸”!
夏木徹被她又委屈又憤怒,還忍不住想笑的表情取悅了,他一把攬過秦暖暖的腰,掌心裡蘊著暖暖的內力,替她揉了揉,低頭在她耳邊:“為夫今天晚上輕點。”
秦暖暖對夏木徹隨時隨地不要臉的狀態驚呆了,這裡是皇宮,周圍這麼多宮人!
她瞪著他,他再笑,攔腰將她抱起:“下個宮是慶嬪那裡,為夫抱你過去。”
“我有腿,放我下來!”
“不放,就喜歡抱。”
“小徹徹,給點面子啊……別人會亂想的。”
“怎麼會是亂想,明明就是事實……”
秦暖暖:瞧瞧,這就是男人!
從男孩到男人,第一個轉變就是不要臉……
她將臉蛋再往夏木徹懷裡鑽了鑽,可為什麼,她該死的這麼喜歡呢?
無論夏木徹做什麼,嚴肅也好,耍寶也罷,或者禽獸,或者小可憐,她都那麼喜歡!
大婚那日,大鬧喜堂那位早已關入刑部大牢,連同她的兒子。
這位是個識時務者,刑部官員一問,任何刑罰沒上,甚至連威脅都沒,她就什麼都招了。
她叫浮雲,幾年前在一家叫翠香樓的青樓營生,後來年齡大了,有人買她,她就幹脆從良了。買她之人是個賭鬼,她嫁他後,眼睜睜看著他把家業輸光。
家中正房容不下她,說她是掃把星,便把她和兒子趕了出來。
兒子叫小釗,半個月前,小釗生病,病得很兇險,她把為數不多的錢花光了。支付不起診金,醫館不再給小釗看病,無論她如何哀求都沒用。
這時,有人不但替他們付了診金,還給他們送了一大筆銀子,只要求他們辦一件事:在長樂王和長樂王妃大婚那日,當著所有人,說長樂王妃是黑貓妖。
劇情和臺詞是對方叫他們背下的,他們為了完成好這一個任務,在家裡練了許久。
替他們付診金的是個小廝打扮的人,那人長相平庸,打扮尋常,丟到大街上絕對分分鐘找不到那種,之後給他們分配任務,叫他們背臺詞,還給他們一大筆銀子的是小廝的主子。
主子是個女的,和他們說話時隔著珠簾,根本看不見模樣,地點就在城中豪客來酒樓。
進王府是跟著一大群大人和夫人一起進的。
那會兒人多,她和小釗穿著華服,加上人來熟的性格,她佯裝也是大臣夫人,直接就混進去了……
供詞寫好後很快送到王府,夏木徹只看了兩眼,遞給管家。
管家接過供詞,與站在一旁的杜仲一起,飛快看完後,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她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