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這算不算又撞衣服了?”師紅綾笑問,還記得她二人第一次見面,也是穿差不多。
“算!”秦暖暖斬釘截鐵,“這說明咱倆品味差不多。”她上下打量師紅綾,“您穿這身可真帥氣,英姿颯爽,奪人心魄。”
出於禮貌,師紅綾張口想誇,可,目光上上下下打量過秦暖暖後,她實在沒法昧著良心贊秦暖暖適合這身打扮,只笑道:“好好練,等騎射學好了,你穿上也會很有氣勢。”
秦暖暖很美,戴不戴面具都美,無論穿什麼衣服都美,可這種美是柔美,不像師紅綾,穿上騎裝就渾身上下散發出剛勁的美。
“好,那就有勞四嫂了!”秦暖暖像男人一樣抱拳。
師紅綾笑笑,一手裹住她的拳頭。
秦暖暖身後,神農等人瞬間就緊張了,瞧這兩人的手,一個骨節分明,一眼便知習武多年,另一個柔弱無骨,春蔥一般,萬一四皇子妃勁大一點,王妃的手可就要斷了!
師紅綾目光一斜,見這幾人隨時準備出手的樣子,唇角泛起一絲笑,握著秦暖暖拳頭的手稍移動了一點,隨即放下。
秦暖暖心下微動,她記得師紅綾有潔癖,輕易不會觸碰人,如今這番,是表示接受她了?
“這樣看起來有力道多了!”師紅綾笑。
秦暖暖大感好玩,又抱拳了幾次,這才與師紅綾一起往馬廄走去。
“那二人為何也戴著面具?”師紅綾目光往後,瞟過神農和神農旁邊的男人。
“好玩。”秦暖暖道,“自從我們回來後,府裡就流行起戴面具了,他們覺得很酷,又怕比不上王爺,便索性把整張臉都遮起來,裝神秘。”
“你們府邸的人可真好玩。”師紅綾轉身,再朝那兩人看去,“似乎面具都一樣,平時怎麼區分誰是誰?”
“沒法區分。”秦暖暖道,大多數情況是碰運氣,有時候能喊對,有時候不能,特別是高矮胖瘦差不多的,“別說是我,就連王爺都時常叫錯。”
師紅綾再笑:“常聽人說,長樂王不按章出牌,本來我還不信,聽你這麼說,由不得我不信。”
秦暖暖笑:嗷,繼續保持神秘。
神農等人:我家主子挺靠譜,不靠譜的只有王妃,她剛明明是撒謊,我家主子根本不需要看人,光聽腳步聽風速就知道誰是誰!
“說起來,你也挺不按章出牌!”師紅綾帶著秦暖暖,繼續大步朝馬廄走去,“夏國從建國至今,你恐怕是第一個在街上開店鋪,還經常跑鋪面,和百姓打得火熱的王妃。”
說到這裡,師紅綾把那日言官以“秦暖暖拋頭露面”為點,攻擊夏木徹一事說了,大贊夏木徹寵妻。
秦暖暖一頭霧水。
“你不知道?”師紅綾不可思議,這麼好的在女人面前刷好感度的事情,夏木徹居然沒說。
秦暖暖搖頭。
師紅綾眸色一黯,所謂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若是四皇子為她舌戰言官,回家後必定狠狠邀功,說他如何如何在乎她,對她好。
“四嫂?”秦暖暖後知後覺,語氣中有一點擔心。
“沒什麼?”師紅綾收回低落情緒,“我就是在想,龍生九子,個個不同,這話真不假。”
她一邊說,一邊指著馬廄裡一匹溫順的小母馬,指揮這裡的養馬人:“把那匹馬牽出來,安上馬鞍,給長樂王妃試試。”
“是。”養馬人聽命,把小母馬牽出馬廄,用大刷子給它刷了刷毛,這才開始按馬鞍。
“這匹馬可真漂亮!”秦暖暖看著這馬就喜歡,紅棕色的毛,比其他馬矮一截,眼睛很亮,很有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