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如有火焰,背脊一片冰涼,前面是理想,後面是現實。
他的吻纏綿又悱惻,一次次離開,一次貼合,唇齒相依。
“紅綾……紅綾……”
他的聲音接近囈語,每一聲落在師紅綾耳邊,都如同一根堅韌的絲,將她的心密密麻麻包裹起來。
他想她許久,從不知愛上一個人,會是如此滋味。
“紅綾……紅綾……”
他的聲音如同魔咒,師紅綾情不自禁就想順從,她的手顫顫巍巍圈上他的腰。
這是師紅綾第一次主動回應,他的心跟著顫了,牙齒在師紅綾唇上輕咬一下,吻更深。
“紅綾,跟我走好嗎?……你離開四皇子府,我離開長樂王府……我們從此隱姓埋名,只做尋常夫妻……”
師紅綾眼淚一下就掉下了。
原來,尋常夫妻才是這世上最動聽的情話……
他沒料到她會哭,忙離了她的唇,他有點手足無措,一點點吻幹她的淚,一次次低聲問:“怎麼了?我弄哭你了?”
師紅綾搖頭,神農手心卻多了個小小硬物……是她那日在豆花攤上,以皇子妃之尊,巧取豪奪的化石。
如今,她還給他,不屬於她的東西,她還給他。
她的指撫上他的面具,大拇指摩挲著他的唇。
那樣不捨,終要放手。
“想看嗎?”“痛嗎?”
兩人齊齊問,再齊齊搖頭。
不容於世的愛情……
“你走吧……以後別來了……”
……
於是,他走了,離開京城,走很遠。
離京這日,夏木徹夫婦親自給工部官員和能工巧匠們送行,也送神農。
“不用看了,她不會來。”夏木徹實在看不下去某人望眼欲穿的樣子,“既然捨不得,何必走?”
“她叫我走。”神農情緒低落。
“她叫你吃屎,你怎麼不去吃屎?”秦暖暖脫口而出,恨其不爭。
神農和夏木徹雙雙看她,好歹是王妃,注意下形象好嗎?
秦暖暖默一瞬:“說實話,我真是鄙視你,你這叫什麼?叫知難而退!徹徹,你告訴他,若換做你,看見我嫁給其他人,那個人還一點不疼我,你會怎麼辦?”
“沒有那種可能!這個比喻不成立。”夏木徹揮手。
“算了,你走吧!”秦暖暖嘆一口氣,頓一下,“那個……她今天沒來,不是她不想來,而是我沒告訴她。”
神農一口老血哽在喉嚨上:你們不是好朋友好姐妹嗎?不是什麼都要說嗎?怎麼這麼重要的事情都不說?!
我還等她留我呢?她要一句話,我就留下!
“七七,沙漠戈壁那邊日頭大,紫外線強,你好好保護面板喲,免得以後回來,我都認不出你了。我認不出你不要緊,要緊的是,人老十歲,就娶不到媳婦兒!”秦暖暖語重心長,彷彿已經完全忘了他心悅師紅綾。
“你這趟去,雖沒官銜,卻是代本王去,那邊所有事物皆由你統籌。治理荒漠乃百年大計,利國利民,本王以後會奏請父皇,第一片防護林就以你的名字命名,七七林。”夏木側說。
他拍神農肩膀,鼓勵道:“好好幹!那邊沙盜挺多,你要沒事兒,順便掃掃,發洩下你失戀的悲痛。”
神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