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的水是神農親自燒的，不是簡單的白水燒開那樣簡單，裡面還丟了不少藥草。

氤氳的水霧中，藥香彌漫。

“環境比不上你在京城，將就一下。”對於師紅綾到沙漠陪他吃苦，神農心裡一直有愧疚。

可，這個階段，無論是因為對“石脂開發和改造荒漠”的責任，還是師紅綾死遁，他們都不合適回京。

“真香。”師紅綾深深嗅著木桶中水的香味，抬眼看著神農笑，“這才是真正的香湯吧？”

“是，每個人配出來的香湯不同。”神農說，“很多人以為沐浴水中撒點花瓣就是香湯了，其實不然，真正的香湯應配以藥材，不光聞起來香，還能強身健體。”

師紅綾伸手，在水裡攪了下，水液呈褐色：“都有些什麼藥材？”

神龍將藥材一一告知。

“如此珍貴，怎麼能說將就？”師紅綾仰頭笑問，“再說，這桶水可是大名鼎鼎的神農親手熬製，若放在京城，怕是百金難買。”

“你這張小嘴，怎如此會說？”神農俯身，大拇指指腹在師紅綾唇上磨蹭兩下。

“不但會說，還很甜。”師紅綾補充。

神農眸色瞬間就是一黯，暗暗的眸色中，有閃爍的細碎的光，俗稱“饑餓的光”。

師紅綾假裝沒看見：“我要洗澡了，你在外間守著。”

她沒有說出去守著，而是說到外間守著。

神農依言走了出去，他坐在桌子旁，先是打算用這個時間給夏木徹寫一封信，彙報下這邊情況，順便問問京城一切可好。

信紙鋪開，墨水研好，提筆——

他聽見裡屋水聲，腦海裡不由自主就浮現出師紅綾浸入水中的場景。

喉結忍不住滾動一下，身體有些熱。

條件艱苦的沙漠地帶，白天能熱死條狗，還沒有冰用。

神農果斷放棄寫信，踱步到書架子旁，這裡是他拿來的書，不光有兵法，地理，巫醫，還有兩本佛經。

指尖放在佛經上，他想靜心，怕待會兒忍不住撲過去把女神褻瀆了，可，他的耳朵根本不受控制。

房間裡細小的水花濺起的聲音、師紅綾有節奏的呼吸聲，一切的一切都那樣清楚。

指尖如有火灼，神農陡然把手收回，取出下午偷的那本書。

一頁頁翻起來：原來可以這樣，原來還可以這樣……

難怪某些人能折騰一個晚上。

他的呼吸漸漸加重，體內奔騰的血液奔得可歡，有些地方疼，有些地方痛，有些地方癢……理智告訴他應該火速沖到茅廁舒緩一下；理智還告訴他，他得守在這裡，他家女神在裡面洗澡，萬一有人不小心沖了進來可能性就是0）……

總之，他站在原地沒動，五指幾乎不受控制的想往下移。

“啪！”神農痛定思痛的合上書。

這種不純潔的讀物，以後還是少碰為妙，身體比練功走火入魔還難受。

“神農。”師紅綾的聲音從裡屋傳來。

“我在。”神農努力讓自己聲音清且朗，一聽就很正人君子。

“你要方便的話，幫我擦下背？”師紅綾問。

正人君子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