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赤柱監獄,在日據時期就出了名。規模龐大,關了不少的重刑犯,防守嚴密,規矩繁雜。
在張小明的印象裡,監獄嗎,不就是美劇裡那樣,兩人一個房間,上下鋪,最多再幹點活唄。
但是這裡的事情要遠比他想的複雜。
過完了“ check in”的諸道手續,第一晚他們這批人被分別關進了一個個的單間。
這天的晚餐是米飯,青菜,一片肉,一個橘子,一杯大麥茶。雖說粗茶淡飯,張小明覺得還說得過去,至少不是窩頭鹹菜。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這飯天天都是這樣,最後真是吃到吐。
第二天一早,他們幾個新犯被看守帶到飯堂,單獨坐一桌。
這監獄的早飯是啥?一茶缸稀飯而已。
正吃著,其它的老犯進來,就不斷有人過來詢問了。
“有住籬笆的沒?”
“有沒有哲海的?”
張小明心想,這有點像剛入校時找老鄉啊。不過,這些新犯不懂這裡的規矩,沒人敢貿然答話,唯有低頭喝粥。
吃完早飯,就開始上課了,算是那裡的“入職培訓”吧。
一個看著不怎麼面善的警官開始了訓話:
我是你們的教化科科長,在這裡,最重要的是,服從命令。
懂嗎?監獄裡是最講究紀律的,就是撒尿,也得告訴管理員。
要不然,管理員可以告你,輕的,要被送去犯責房;重的,就讓你睡行軍床。
有個不知好歹的傢伙就問了:“警官,什麼是行軍床。”
那個警官用手裡的警棍指著他,“行軍床,就是把你綁在床上,吃喝拉撒都在床上。你要不服氣,可以先試試。”
所有人都嚇得不再說話。
這位科長就接著訓話:你們有誰是在幫派的?都給我站起來!
張小明偷眼一瞧,好麼,9個人中,4個是幫派的。
但這科長早已是司空見慣的,“幫派算老幾,在這裡,帶帽子的最大。不管你是小馬哥還是豪哥,全部給我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