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棚。

林老實導演滿面笑容的迎接葉不凡。

“孤……哦不，小葉啊，你叫葉不凡對吧？”

聽到林老實臨時改口，葉不凡也是一笑。

“林導叫我孤兒也行，我都習慣了。”

“呵呵，小葉你說笑了，我這次是想要跟你道歉的。”

“不用不用，姓趙的有啥問題是他自己的毛病，跟您無關。”

“不，你誤會了，我不是替小趙道歉，我是替自己道歉。”

林老實，人如其名非常老實，歲數也頗大，說話相當的直接。

“我實話告訴你吧，之前我們邀請你來，其實主要是為了把你當成噱頭，炒一波人氣，後面……其實就會把你拋棄。不過，你也別責怪我們，這是國內選秀綜藝這麼久以來摸索出來的一種製造輿論的規律，也就是被粉絲們戲稱的祭天人設。”

“其實咱們的明星召喚師楊超圓，當年在土創期間就是這種定位，甚至還不如這個，只不過她確實是太神奇了，真的在那個節目裡靠著自己的吸粉能力硬生生一路扛到了最後。”

“現在，我們已經及時發現自己低估了你的市場價值。你在觀眾輿論裡引起的爭論和熱度出乎我們的意料！不，應該說，電子競技所能帶動的流量熱度出乎我們的意料，世界確實已經是屬於90後的年輕人了。”

“我們節目組願意把之前給你的出場費，增加到一期三萬，節目結束後一次性付清。但也希望你能在接下來的節目錄制過程中，更好的配合我們的節目流程。”

“這已經是我們劇組目前能拿出最大的善意了，我們非常誠懇，希望你能夠接受。”

……

林老實導演的一番話，讓葉不凡整個人都懵了，他到現在還以為自己是因為夠強，才會被邀請來做節目的。

原來他只是一個噱頭！

關鍵還是一個用完就被會拋棄的噱頭！

實力？

實力有個屁用啊？

要不是因為他之前無意間醞釀出了那麼多的黑料，鬼才會請他哦！

葉不凡吸口長氣，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你們怎麼發現我的市場價值的？”

“觀眾投票。”

“投票？我票數多少了？”

“300+了。”

“大漢國15億人口呢，300也不多啊。”

“你是一期300，同期第二名連120都不到。”

“額……”葉不凡愣了下，隨後他想了想網上那些罵他孤兒掛比的人。“我覺得，如果你們要是出個投票出局的選項，恐怕我的票數會比這還要多很多。”

“哈哈哈，那必不可能，投你出去的票對我們節目有什麼好處？真把你投出去了，我們連黑粉的流量都沒了，我只是歲數大了，但道理還是拎得清的。再說你可是實力排名第一，要是三兩期就被投出去的話，我們這節目還怎麼看？公平公正公開在哪裡？你豈不是比逗鵝還冤？”

“再怎麼也得拖到後面團隊戰，給你安排一些垃圾隊友，讓你輸個明明白白吧。”

林導演話鋒一轉，開了個小玩笑。

葉不凡也只能苦笑。

“那我屬實冤……”

接受了節目組表達的善意，葉不凡感覺莫名的心安，但也莫名的不安。

非常矛盾。

就像一個小偷對你說“剛才我把你錢全拿走了，現在又把你的錢還回去了”一樣。雖然失而復得，但是那種隨時可能被別人欺騙的感覺，實在太難受了……

節目組食堂門口。

趙志平跟王莊北、小莩在一個人少的地方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