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鴻面容一僵。
永淳長公主乃是皇室這一代中唯一的嫡公主,手中更是握有攝政之權。
雁雲深若是真的打算以正妻之禮迎娶其他人,這不僅僅是違抗了先帝遺詔,更是當眾掃了皇室的顏面,給了永淳長公主一個響亮的巴掌。
到時候不管永淳長公主追不追究此事,他們之間的婚事鐵定是完了。
魏念掃了他一眼,一副公事公辦的冰冷態度開口道:“希望你不要讓王爺失望。”
魏鴻垂著的手不斷收緊,身上剛結痂的傷口由於渾身的肌肉過於緊繃再次崩裂開來,有血跡從紗布內滲了出來,染紅了他潔白的裡衣。
半響,魏鴻抬頭看了眼神情冰冷的妹妹,握著的拳頭緩緩鬆開,洩氣般的無力開口:“我知道了!”
“你回去吧,被發現了就不好了!”
“一路,小心!”
魏念只是看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的開啟窗戶觀察了一番,確定沒人後身手利索的翻窗離開。
魏鴻看著空蕩蕩的窗戶,突然就像是被人抽去了全身的力氣一般,無力的跌坐在了地上。
垂眸看著身下的地板,魏鴻頹廢的用雙手捂住了臉,有些難受的將腦袋埋進了膝蓋中。
他誰都不想傷害的,為什麼要讓他陷入這種兩難的境地。
小王爺對他有救命之恩,若非小王爺,當年的小乞兒魏鴻,早就餓死街頭了。
他很想告訴小王爺,燕雲宵早就不是當年的那個燕雲宵了。
他拿燕雲宵當兄弟,燕雲宵卻只想拿兄弟當踏板。
但他不能說。
造化弄人,他唯一的妹妹竟然成了燕雲宵的暗衛,還對燕雲宵忠心耿耿。
當年爹孃去世時再三叮囑他要照顧好妹妹,可爹孃去世不過半年時間,他就將妹妹弄丟了。
魏鴻以為他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妹妹了,卻沒有想到他們兄妹二人再次相見居然會是這樣的場景。
她不知什麼原因的成了燕雲宵的下屬,被他訓練成了一個只知道執行任務的工具。
同時也是一個用來牽制他的工具。
他不是沒想過帶著妹妹離開,可魏念已經沒了正常人的情緒,除了知道忠於燕雲宵,她根本就不認他這個哥哥。
在地上坐了半響的魏鴻終於抬起頭來,看向尚未關上的窗戶眼眸微斂。
他知道,燕雲宵特地讓魏念來北域走一趟,給他下達任務是次要,警告他安分聽話些才是最主要的目的。
不然只是一句話的事兒讓誰傳一下不可以,非得讓魏念大老遠的往北域跑一趟,就為了給他遞一句話?
以前怎麼就沒見他如此大方的將魏念放出來?
自從知道魏念可以牽制他後,燕雲宵可是一直把魏念捂的很緊,輕易根本就不會讓他見著。
燕雲宵這是對他隱瞞下了小王爺身邊出現個姑娘的事兒非常的不滿,才會派魏念來無聲的警告他。
這件事兒再辦不妥,燕雲宵是不會將他怎麼樣,可他妹妹就要倒黴了。
……
豐城,今日的蘇府格外的熱鬧。
從清晨開始,蘇玉嬈面上的笑意就沒有斷過。
因為,早就來信說想來北域看女兒的蘇員外,在經歷了塊一月的舟車勞頓後,終於抵達北域了。
左華容帶著府內的兩名家丁出去迎接了,蘇玉嬈則是帶著其餘人在府上做著準備。
時舞靠在走廊柱子上看著她忙裡忙外的指揮,唇角也揚起了一道淺淺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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