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帳內就有水，雁雲深藉著外面火把的光亮下床給自己到了杯冷水一飲而盡。

有些冰涼的感覺下肚，才讓他徹底的清醒過來。

看著營帳外搖曳著的火光，雁雲深的眼眸逐漸幽深了下來。

他又做噩夢了！

火光，戰場，匈奴人，不斷的廝殺，不斷倒下的戰士們和被匈奴人坑殺掉的大夏百姓們。

一模一樣的畫面，一模一樣的呼救聲！

這已經是他第三次做這樣的噩夢了。

三次噩夢，畫面完全一模一樣。

匈奴人進攻大夏，城破，守城雁家軍全部陣亡。

死亡的感覺依舊籠罩在心頭不散，那般真實的感覺讓雁雲深忍不住再次撫上了心口。

“耶魯善！”

“爺該殺了你的！”

畫面的最後，就是他一個人死守一座城，最後在精疲力盡之下，被耶魯善一劍穿心而死。

夢裡的畫面太過零碎片面，只有以他的視角看見的一場戰爭，除了耶魯善帶兵攻城之外，他提取不到任何有用的資訊。

匈奴人為何攻城？

為何沒有援兵？

為什麼戰到最後城內只餘下了他一人？

“這到底是夢，還是在提醒我什麼？”

回想著夢中的畫面，雁雲深低喃出聲。

若是夢的話，一連三次做了個一模一樣的夢本身就是件很奇怪的事。

而且，這個夢給人的感覺實在太真實了。

真實到讓他以為自己真的經歷過這樣的畫面。

可若是提醒的話，單憑這樣的畫面似乎又有些邏輯上的不對。

大夏到底經歷了什麼，才會陷入那樣絕望的境地……

雁雲深閉了閉眼。

不管是真是假，下次都找機會……

弄死耶魯善！

……

一夜好眠，戚月淺從當日傍晚一直睡到第二日清晨才緩緩睜開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