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瑾軒劍眉輕揚,有些玩味的語氣說道:“除了你季清歌,誰也不能來。因為本公子討媳婦兒的錢,還在你那兒。”
“……”
一語擊中季清歌心事。她還能說啥呢?他討媳婦兒錢在沒在她這兒,她不清楚。但他手上有她的兩份借據,那可是筆不小的數目。
此時的她,先別說還他一千萬兩白銀。單就只是還他匣子裡的那幾錠金銀,她都還不起。
為了日後能揚眉吐氣,此時低他一回頭,又有何妨?喂就喂吧,等她以後賺到大錢了,讓他這種盛世美男給她端茶遞水,當她小弟。
哈哈!
yy一下帝瑾軒給她遞茶水的情景,臉上的幸福笑意就一圈圈兒的蕩漾開來。她手拿銀湯匙盛了藥,喂給帝瑾軒。
“燙。”
季清歌疑惑的眼神看著他,只見他剛剛吞藥時,分明是很享受的模樣。為何會怪她煎的藥燙?一個大男子還能如此矯情,服了。
但他是債主,就是再矯情,她也得忍著。否則把他惹怒了,隨便加點利息,都得讓她脫層皮。
默默盛了第二勺藥,放唇邊吹了幾口冷氣後,才敢喂給帝瑾軒。以為這下該滿意了吧?誰知她耳邊又響起了他低沉的男聲。
“苦。”
季清歌長長的睫毛顫了顫,耐心解釋道:“三公子,你覺得墨霖草是苦的,是因為你中毒後,毒素沒有完全排除……”
“你自己嘗。”
霸氣的話語裡,聽不出任何玩味的意味。
“墨霖草味道清甜,生吃都是沒有問題的。”季清歌剛說完,就盛了勺自己服下了。清甜無比,口感甚好。
剛準備再來一勺,帝瑾軒發話了。“季清歌,你倒是喝的挺享受的嘛?那你有沒有想過,你都喝了,還如何給本公子解毒?”
“你自己嫌燙,嫌苦,我能如何?”
季清歌一臉無辜的看著帝瑾軒,佯裝無奈的道。
帝瑾軒微微挑起他那雙斜飛入鬢的劍眉,一把奪過她手中的湯匙,問道:“清歌,問正經的。你準備的如此充分,究竟要來谷底作甚?”
眼看就要天亮了,他衣服也已烤幹,是該讓她離開了。
季清歌拿起她烤幹的他衣服,走進樹林較隱蔽的地方,換上了男裝,才回到火堆旁。手中的長袍,被她丟進了火中。
“這樣,你只有披著鬥篷回城了。”
帝瑾軒飲下最後一口藥後,才回答她道:“回城?你想多了。本公子既然進了山谷,就不會輕易回去。”
“啊?”
明日就是她與他的大婚之日。他卻說,他沒打算回城。“三公子,你這玩笑,開的也太大了些吧?”
若在這節骨眼兒上出什麼事兒,那她還不得被皇城百姓們的口水淹死啊。勾了勾唇,她嚴肅的問道:“三公子,你幹嘛要這樣對我?”
不喜歡,不想娶,可以不去季府下聘禮啊。
這聘禮都下了,還高調的幫她要回了將軍府。到頭來,他都不回城了。能不能別這麼玩?穿越前只聽說城裡人都會玩,可穿越後才明白,古代城裡人更會玩。
婚約可是皇上訂的,她要是不能順利嫁進蕭王府。那皇城的百姓們,會暗中給她貼上各種標簽,還會傳出許多有關於她的天馬行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