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說。”
“追影”戰馬實在太拉風,她看了打心底喜歡。別說是跟她算租用費,就是讓她幫忙喂“追影”,那她都是不會拒絕的。
“‘追影’可是本王的戰馬,它陪著本王出生入死這麼些年。除了本王,它沒馱過別人。它,是無價的。”
帝瑾軒幽深如潭的眼眸凝視著季清歌,問道:“你明白孤王的意思麼?”
“明白。”
那意思都再明顯不過了,無非就是他戰馬絕非凡品。她只享受一次,這一生都無法償還租用的債務了。
要是早知道是這樣兒,她還不如從西山腳下一路小跑著回季府。山路都走了,還怕馬路不成?
清透的眸底掠過了一絲不甘,她注視著他如刀刻般俊美的五官。忍不住在心裡感嘆:“帝債主,好在我用的是你的馬,而不是你。否則的話,我幾輩子都甭想還清債務了。”
輕輕咬了咬下唇,季清歌微閉著雙眼說道:“帝債主,你可不要太過分。本姑娘忍著你,是念及你救過本姑娘。
若是你執意訛我,那我就不再把你當哥們兒了。”
“季清歌,本王何曾訛過你?”
連借債都是她主動找的他,還反變成他訛她了?如此,他就把“罪名”坐實,好好訛她一回。
有生之年,帝瑾軒都是頭一次遇到敢找他借錢的人。面對吻他一下就能把他唇角吻腫的女子,他忍不住道:
“……”
話都沒說出口,季清歌如銀鈴般清脆的聲音便響在他耳邊了。
“本姑娘沒被人抱過,你抱了,得賠償;本姑娘保留了兩輩子的初吻,被你強佔……”
帝瑾軒強勢打住她話語,道:“停,停!你才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強佔了本王的床,還奪走了本王珍藏了近十八年的初吻,昨晚又搶了本王的錦被……”
天爺!
季清歌聽後差點沒噴出一口老血來。雖說是頭一次結婚吧,可連床帶錦被都要計較的人,她也還真是頭一次見。
“我說,帝債主。你這麼算的話,我給你父皇,你母後,還有你父皇的那麼多嬪妃們辛苦的行禮,也得算錢。”
比狠,她還不一定輸。
“贈禮,你難道沒收?”
只一句話,把她問到啞口無言。她一瞥見帝瑾軒俊美面容上的淺笑,才尷尬的回了他一個微笑。
本來好好的洞|房花燭夜,卻變成了兩人在鬥嘴。等鬥了約莫半個時辰後,季清歌才忍不住問帝瑾軒道:“你昨天大婚,好像也很忙?”
帝瑾軒眼神歉疚的掠過她白皙美麗的臉,沉聲道:“在迷谷之時,不是跟你提到過一樁命案麼?”
“是,有線索了?”
之前顏風行是對她都隻字不提的,帝瑾軒卻願意跟她講。被人信任的自豪感,令她愉悅了。
“死者的屍體已經在迷谷找到,在他的身上,發現了一枚飛針。只是本王的人,以及吏部的人,都沒能在迷谷守到那夥嫌疑人出現。”帝瑾軒眸光微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