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風行面部的複雜表情,讓坐在他對面的帝瑾軒看的分外明瞭。他品了一口茶後,道:“迷谷那天就不用派人把守了,去告訴吏部的尚書唐大人,讓他把重點放在景安城內。具體事宜,下午再探討。”
“遵命。”
顏風行站起身,行禮應答道。
看著顏風行高大的身影離開了書房後,季清歌才端著紫砂茶杯飲茶。心裡還是挺感激顏風行的,若是他不及時趕到,保不齊她的腳就要被身邊的帝債主爺給捏廢了。
為嘛會一戰就輸?
歸根結底還是原主這身子骨太脆皮所致的。今後無論如何都得強身健體,否則就如此墮落下去的話,只怕要被帝債主秒成渣渣。
帝瑾軒不主動提起去拜見皇後娘娘,她這個手下敗將,亦是不好意思提及。
抬眼看他,只見他正一臉嫌棄的看著她在。只好不服氣的輕輕放下茶杯,冷冷的道:“若沒其他事,臣妾就告退了。”
聽她一叫“臣妾”,不僅別扭,還有些刺耳。
帝瑾軒犀利的眼神將她上下打量一番,一本正經的問道:“如何與為夫相處,難道沒人教你?”
喲,剛剛這帝債主還好意思提到“為夫”呢?
他昨晚的不憐香惜玉的行為,是把她當成了他妻子麼?睡覺用了他的木床,得收費;蓋了錦被,得收費……
甚至沐浴都不能過界,往南一個價,往北又是一個價。
這般精打細算,誰敢與他同榻而眠?
至少,她是虛火了。
季清歌沒有放低自己姿態,傲嬌的向書房的大門走去。剛走到書房門的背後,就聽到了帝瑾軒冷冽的聲音,自她背後傳來。
“站住。”
此語一出,就讓季清歌原來還能僵直的背脊,忽地就軟了下來。她收住了前行的腳步,仍然背對著帝瑾軒,低聲問道:
“何事?”
“轉身!”伴隨著帝瑾軒的咆哮聲響起的,還有他狠狠拍擊著案幾的沉悶聲響。
“嘭。”
這一聲兒,把季清歌的耳膜都要震的不舒服了。她真的險些問候他祖輩,一臉不悅,問道:“想不到,你還能記得,你是我夫君。那你所做的一切,哪裡是把我當成了你的王妃呢?”
季清歌淡然一笑,雲淡風輕的說道:
“帝債主爺,我們都是實在人,不用玩那些虛的。你就告訴我,在我輸了後,如何懲罰我吧。”
反正等會兒去請安也不會遇到什麼好事,在這裡耗一時是一時。等皇後娘娘問起時,還可以拉個人一起下水。
何樂而不為?
季清歌柳眉輕揚,給有些惱怒的帝瑾軒,拋去了個較曖昧的眼神兒。戲謔的道:“帝債主爺,要不你透透底。說說怎麼玩,我好陪你痛快淋漓的玩一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