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燕王殿下在行營的時候,曾經收到過一封家書。他為了趕回皇城看望家人,騎快馬從北疆離開,一路都累死了好幾匹快馬……”
“那段時日,是龐妃娘娘身體欠恙,燕王才將一切交由虢伊王爺,奔回皇城。”帝瑾軒露出深不可測的笑意,道。
前不久,帝瑾軒才得知,原來燕王當時所收到的家書,並不止有一封。除了有來自龐妃娘娘那邊的一封而外,還有一封是來自沐師師處的。
而燕王當初風|塵僕僕的往回趕,是為了沐師師。
在他看來,北疆戰事吃緊,絕非兒戲。可燕王能為了沐師師拋開一切而不顧,也足夠說明她在燕王心中的分量,是無人能及的。
如今君氏狀告季清歌一事,無端的就把燕王給牽扯進去了。
弄的燕王是著急的去追沐師師也不是,留在皇城等京兆尹大人再次請他進衙門更不是。
唇角挑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帝瑾軒不禁得意的道“愛妃,要不要賭上一回,贏點銀兩買新出的西涼唇脂?”
“算了。”
唇脂再好,都是拿去餵了大灰狼的。任憑她如何會打扮自己,都敵不過帝債主爺的橫行霸道。
弄的她每次塗個唇脂,就跟做賊似的,防了又防。可最終,還是防不勝防,讓他給吃幹抹淨了。
“帝債主爺,我不要唇脂,不要銀兩。不過,我可以和你賭一局。你說,賭什麼?”季清歌攤開手心,問道。
“賭今天會有誰來探望你。”
若是猜對了,就重重的賞她;若是猜錯,必當重重的罰她。
“還用猜麼?”
能來探望她的人,幾乎都是宮內的人。因為宮外的人想入宮,並不容易。可如今在宮內的,還急於想知道她身體狀況的人,大約就只有燕王他們了。
按理,燕王主動來探望弟媳,是不大可能的。
“可能承祥殿要來人,究竟是誰,我也猜不到。”季清歌微微的蹙了蹙眉,道“想必燕王妃那般要強的女子,是不會來的。”
“有點道理,繼續。”
帝瑾軒幫她端來了溫水,讓她接著講。
牛飲了半杯水後,她淡淡的道“這案子本就不是我引起的,我也很無辜的,你知道不?君氏能有多大個能耐啊,還因為被撞傷了腿,就鬧的個滿城風雨的。
這下因為她的事,害的我也成了景安城的名人了。
我尋思著,是不是要問她要點精神損失費?”
“你不說在你們現代,都興當什麼網|絡紅人麼?這不,熙玥皇朝又忒落後,不通電,沒聯網……
你好不容易當了回景安城紅人,不給君氏點兒廣告費不說,還反找人家收損失費?”
聽帝瑾軒說的一套接一套的,令她忍俊不禁。
“別繞遠了,我家杏雨還不見了呢,我找誰說道去?”季清歌一臉痛苦,道“雖說我穿越過來就只和杏雨呆了幾天,但她挺好。”
見杏雨有事,她不能坐視不管。
眼底掠過一絲不甘,季清歌道“燕王府的人若是敢動杏雨,我定然除掉他其中一位密探,以儆效尤。說到做到,絕非口出狂言。”
帝瑾軒薄唇勾勒出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道“等承祥殿的人一來,就能知曉是哪位密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