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昏倒後,虞振翺還親自入宮面見聖上,將案情的相關細節,一一道出。
出了大殿後,虞振翺遇到了蕭王。他說請王妃娘娘安心休養,他定會秉公執法,給王妃娘娘一個交待。
面對如此暖心又稱職的景安城父母官,季清歌又怎忍心令他為難呢?
季清歌唇角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心裡道“君馨蘭,季清靈。我對你們一再忍讓,奈何你們不知悔改,一再觸犯我底線。
如此,就休要怪我無情了。”
想想君氏那麼個唯利是圖的婦人,做事還真是欠考慮的。
告狀是沒錯,君氏腿被撞傷,是該討個說法。可是君氏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就一而再、再而三的冤枉她,實在可惡。
這下連炭火都買不起的君氏母女,也在京兆尹衙門享受起美好生活了。
有人供飯,還有炭火取暖。
只怕此時的君氏母女,心裡指不定有多樂呵呢。可能會想,她那一狀告的,千值萬值了。又怎會著急想著出去?
季清歌眼底劃過一絲狡黠,剛要說話,就聽到了帝瑾軒的聲音“愛妃竟能知曉本王心中所想,難得。”
他告訴車夫道“調頭,去京兆尹衙門。”
“是,三公子。”
車夫洪亮的嗓音應了聲兒,抖了抖馬鞭,就驅馬車前往京兆尹衙門了。
半個時辰後,馬車在衙門大門口,停了下來。
帝瑾軒先季清歌一步下馬車,再抱了她下來。他扶著她,一步步的往森嚴的衙門公堂裡走去。
伴隨著衙役們手拿殺威棒,呼喊“威……武”的聲音落下。那君氏一行人,也被帶到了公堂之上。
才一日未見,那君氏就換了件五成新的長棉袍,腳穿一雙黑色棉靴。比起她先前那件又髒又舊的長袍,還有那雙薄薄的黑布鞋,不知要暖和多少倍了。
在京兆尹大人升堂後,君氏接著控訴季清歌。
不過今日可不比之前,不能由著君氏信口開河了。
京兆尹大人在君氏抬起頭後,一臉嚴肅的道“君氏,王妃娘娘昏倒之後。宮中已有女醫為王妃娘娘驗了傷……
君氏,你可知罪?”
言罷,女醫白語倩,以及宮中禦醫胡太醫,皆走進大堂為季清歌作了證。
白語倩說,季清歌身上有多處舊傷痕。有馬鞭所抽傷的,也有拿木棍所擊傷的……
並且王妃娘娘中過烏翎膽毒藥酒的毒,那可是在蕭王殿下戰勝歸來之後,官府下令不許民間出售的毒藥粉……
在事實面前,君氏再也無法狡辯,便磕頭求饒。
“大人,青天大老爺啊!我一婦道人家,如何拉扯的了兩個孩兒啊。我那老頭子,常年徵戰在外,難得在家。
家中大小瑣事,皆由民婦一手操持。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大人!民婦並未虐待大侄女啊,實在是她自己不小心,……”
“大膽君氏!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敢狡辯?”虞振翺猛地一拍驚堂木,喝令左右人等,“來人啦,將君氏拖下去,杖責五十,關入大牢!”
慘虐忠良之後,還強行灌人毒藥酒……
如此蛇蠍心腸之婦人,豈能輕饒她?
被馬車撞傷了腿的君氏,死乞白賴的求饒,聲淚俱下的道“大人,請您明察啊,大人!如今站在公堂之上的王妃娘娘,並非季將軍之女季清歌,她是……”
“荒唐,王妃娘娘不是季將軍之女,又能是誰?”
虞振翺怒不可遏,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