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歌的一聲驚嘆,讓帝瑾軒的思緒,無端被打斷了。他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才發現?”都不知從西街路過幾次了,她竟然才發現?
“哪有?”
她在前些時日就聽他說過,“燕王也開了家錢莊,在西街。有些王公貴族們為了不得罪本王,也不得罪燕王。就將錢財分為兩份,一份存到景悅豐錢莊,還一份存到燕王的錢莊裡。”
“本來開錢莊就不算是壟斷的産業。我們能開,燕王也能開。但我們製作熙玥幣的防偽技術,他一時半會兒,還未必琢磨的出來。”
說到這裡,季清歌就自信的對帝瑾軒笑笑,等他誇她聰明。
看著兩家錢莊都有顧客在排隊,她彎了彎狹長的鳳眼,道“燕王的錢莊叫雲景成。是不是有什麼暗示?芸與雲同音。景,又是良辰美景的景。景成,竟成。”
是想向燕王妃表明態度,要把顏曦芸轉正麼?
帝瑾軒淡淡一笑,道“本王只聽說燕王的錢莊是為你表姐開的。其餘瑣事,你只有當面去問那燕王了。”
“才不要問他。”
季清歌斜了斜嘴角,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
燕王要開錢莊送與誰,又與她有甚關系?她只知道,她得指著錢莊分利息,指著錢莊發財成為熙玥皇朝的富婆呢。
被君氏一案連累的受了束縛的她,終於透過敞開著的馬車車窗,看到了城門處的守衛。
“總算要出城了。”
馬車在雪地上走的並不快,一切以安全為重。好不容易來到了城門,她長長的舒了口氣。
守衛問過了馬車夫之後,恭敬的開啟了城門,道一句“走好。”便再次將城門關上。
如果杏雨已經離開了皇城,那她,又是何時透過的那道城門的呢?季清歌不知情,也不知跟誰去打聽訊息。
在這幾日,燕王府的人也被禁足,不能出皇城。
而今日燕王等人,是直接從衙門奔赴西山的。由此可見,杏雨並不在郊外。
坐在顛簸的馬車上,季清歌眺望著車窗外飛速而逝的風景。只見道路兩旁的高大樹木,還有寧靜的田園,卻不見任何的行人。
在如此冰寒的天氣裡,陪伴她的人,只有她家的帝債主爺。
哪怕她戴著狐裘手套,可他還是擔心她不夠暖和,用他纖長的手溫暖著她雙手。
好多時候,她家帝債主爺都比冬日暖陽還要暖,可他……就是不講情話。她抿了抿櫻桃小口,唇齒間依稀還留有他的清香氣息。
她唇角不禁勾起了一抹甜蜜而溫馨的笑意,是那種自我沉醉般的淺笑。
看上去有些花痴,而她本人,卻絲毫沒有覺察到,依舊忘我的笑著。
坐在她身邊的妖媚王爺看了後,只淡淡的一笑,低沉的聲音問她“愛妃笑的如此明i豔動人,可是想到了帥哥?”
“……”
美的呢,他。小女孩子的心思,豈能輕易說與他聽?
季清歌只尷尬的睨了他一眼,將頭往馬車的車窗邊兒側了側,繼續欣賞古代的城郊雪景。
“嘩嘩。”
有他坐在她身邊都不看,還探頭探腦的往外瞧,挑戰他的忍耐力還是怎地?帝瑾軒霸氣的拉下了布簾,還關上了馬車的車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