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不是給齊軍添亂麼?
在戰火紛飛的年月,怎能因一時之氣,就做出糊塗的決定呢?
季清歌眼底掠過一絲無奈,道“之前本王妃聽人講過,說是汐瑤郡主在北疆解救過一位美女。莫非被她救下的美女,是左伊塔?”
劉鮮興摸了摸鼻子,連連點頭,道“原來王妃娘娘聽人講過啊。”差點就被她騙了,以為她真不知曉。
季清歌狡黠一笑,點了點頭。
“北疆美女連夜騎著駿馬入行營,感謝齊軍的將領。她兄長將駿馬‘追|月’獻給了蕭王爺,追|月就被蕭王爺帶回了皇城。”
取名追|月,是因為蕭王爺得到白色駿馬,是在一個月明星稀的夜晚。
季清歌親自給駿馬加了草料,囑咐它道“追|月,你可得吃飽,喝足。”
轉身離開之際,她聽到劉鮮興喃喃自語道“追|月,我給你放了三倍的草料,明天還為你添一些。
外面兒冰天雪地的,你可得穩點兒。”
季清歌回頭,那劉鮮興就一臉誠懇的告訴她道“王妃娘娘請放心,我會把它喂的飽飽的,再備一些幹糧和水讓它路上用。”
“嗯。”
低低的應了聲兒,季清歌開啟門,離開了馬廄。
翌日清晨,季清歌騎著追|月戰馬,帶上了兩個大包袱,迎著風雪往南前行了。
駿馬來自北疆,耐寒能力自是不在話下的。它的主人是在徵戰北檀時,中利箭而亡的。至於那主人的妹妹……
季清歌倒真沒問。
不過在她心裡,倒覺得左伊塔挺可憐的。好好的一家人,在經歷了一場殘酷的戰爭後,到頭來就只剩左伊塔一人了。
一個女子獨自生活,其間的辛酸,可想而知。
像左伊塔那樣獨自生活的女子,又豈止只有她一位?
遠的不說,就季清歌知道的,都有兩三位。其中一位,是哭著求她帶她去儼城的杏雨。還一位,是下落不明的顏曦芸。
昨晚季清歌是和杏雨在裡間歇息的。
在被淡淡燭光照亮了的房間裡,她與杏雨各自都有好多的心事憋在心間,令她們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注視著幽幽燭光,她狹長的眸子裡,掠過了一絲淡淡的憂傷。
不知此時的帝瑾軒,是在哪兒歇息的?驛站,還是哪兒?
若是帝瑾軒們前進的速度並不是太快的話,那她騎著駿馬奮起直追,說不定能追上i他們。
運氣好的話,興許能趕在他們之前,抵達儼城。
到那時,她就走出儼城去接他。淺笑盈盈的沖他揮一揮手,只怕就要給他帶去好多的驚喜呢。
就在季清歌露出了花痴般的笑意時,躺在她身邊的杏雨幫她掖了掖被子,輕聲道
“小姐,白天你入宮後,白姑娘來為我紮針。她說,你可能要去南方找蕭王爺了,讓我以後就呆在蕭王府。”
“嗯。”
讓杏雨在蕭王爺的郊外府邸待著,總好過讓她回到將軍府。不然再出什麼亂子了,又找誰幫?
“我一個人,實在是太孤獨了。小姐,你就帶我回儼城吧。雖然我從小是在皇城長大的,可我……畢竟是儼城人。”
杏雨眼底掠過一絲憤恨,道“我要去找我哥哥,我要將一切……跟他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