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帶了小畫兒書,你還帶了啥啊?”說話時,她目光就在奢華內室搜尋著,想看看他還帶了些什麼寶貝出來。
結果……她看到了古雅的小匣子,上著鎖。
“你把借據帶出來了?”
這才是讓她重新整理三觀了。出來這麼些天,他帶什麼不好啊,要帶借據。最不濟,也該帶上她送他的禮物啊。
可是,她好像沒送過他禮物來著。
“那可是本王討媳婦兒的本錢,大意不得。”
帝瑾軒一臉嚴肅,像是在宣告那是他的私有財産樣的。
“我說,你當著我這個媳婦兒的面,提那是你討媳婦兒本錢,是不是太不合適了些?”季清歌右手食指尖直指她自個兒的鼻尖,欲哭無淚的道
“就算我沒有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可我也沒醜到令你不待見的地步啊。你看著小畫兒書,都不看我。
你出門帶借據,都不說給我寫封情書來著……”
剛一說出口,她趕緊伸手捂上了自個兒嘴巴。心裡也怪起自個兒嘴欠來,是怎麼要說出口呢?
不嫌磕磣啦?
帝瑾軒星目中掠過了一絲疑惑,一時也不知如何回答她好了。讓他寫情書,就如同讓他講情話,那就是在強人所難。
他喜歡她,疼她,她知道就行了。
何必還要表達出來,還得透過筆尖落到紙上呢?
見帝瑾軒沉默了半晌,季清歌心裡的熱乎勁兒也跟著減退了大半。便無力的揮了揮手,道“我去泡個腳了來歇著,睏乏了。”
“好,等著。”
帝瑾軒叫來了婢女,伺候季清歌沐浴,他則進了另一房間沐浴。
泡在木質浴缸裡的季清歌,一見前來伺候她沐浴的人,正是郭姑姑先前派到星熠殿的宮女——紫欣,還有鳶離。便問道
“是你們?”
“蕭王妃,沒想到你也來了。”紫欣為季清歌加水,說道。
“嗯,我出來快十天了。”季清歌淺淺一笑,道。
木質浴缸比不得星熠殿的溫泉大浴池,隨時都不必擔心水會變涼。可在這驛站,想泡個熱水澡,就全靠紫欣她們幫忙加水。
從前不讓紫欣們靠近,就是擔心她們看到她身上的傷痕。那時需要遮掩的傷痕,如今她也不介意給她們見到了。
因為在京兆尹衙門的時候,她身上有傷痕一事,就已經被很多人知曉了。
耳邊仍然能聽到燕王和顏曦芸或歡快或痛苦的淺語,她一已婚女子都沒議論,可紫欣們那些未婚宮女,倒是議論開了。
“是說燕王妃婚後多年,未留子嗣呢,原來……是她從來沒有得到過燕王爺的恩寵啊。”鳶離噙著一抹帶有幾分邪氣的笑意,幸災樂禍的道。
紫欣低低的嗯了聲兒,繼續為季清歌加洗澡水。
“聽說那個女人是錦雲閣賣唱的,功夫可好著呢。”
見紫欣未回答,鳶離又補充了一句。
紫欣忙給鳶離使眼色,可鳶離還是忍不住說了句“聽說那個女人長的很漂亮,跟年輕時的龐妃娘娘,有得一比。”
“那又如何,龐妃再美,也只是皇上的妾。同理,隔壁房屋裡的那沐師師再美,也同樣當不了燕王正妃!”紫欣冷冷的道。
聽著隔壁房屋的動靜越來越小了,季清歌也在心裡疑惑起來。感覺這房屋的隔音效果不好,也不是什麼好事。
容易洩露個人隱|私都不說了,還可能會招惹上不必要的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