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馬車後,季清歌只感覺馬車內冷如冰窖,一點都不暖和。便道
“王爺還說請臣妾坐馬車呢,這麼冷……”
“若沒有本王抱著你,你能暖?”帝瑾軒拿鋒利的匕首切著烤雞,將外焦裡嫩的雞腿拿給了季清歌,道
“雖然是涼的,可這烤雞,卻是四弟和婉凝妹妹連夜烤出來的。”他四弟同婉凝妹妹的心意,卻是溫暖的。
一隻烤雞統共才兩只雞腿,帝瑾軒卻都為她盛在了餐盤中。她微微皺眉,問道
“你呢?”
“本王不餓。”此次南下,她家帝債主爺並未給他自個兒開小灶。而是與齊軍精銳之師裡的部分將士們,領著相同的幹糧,一人兩個饅頭,一小碟鹹菜。
晚上食用正餐時,才會加點葷菜。季清歌眼裡氤氳著一層水霧,看著坐在她身邊,將雞腿喂到了她唇邊的帝瑾軒說道
“你先替我嘗嘗,味道如何。”一路奔波勞累的他只吃饅頭和鹹菜的話,她又如何獨自貪婪的享受美食?
論個頭,他比她要高出一個頭都不止。論歲數,他比她年長三歲。論功勞,她更是無法與他相提並論……見帝瑾軒還不嘗,她就佯裝生氣的背過臉去,不悅的道
“用膳時間不得超過半個時辰,這可是你們幾位齊軍將領商量了定的。到時,別磨蹭的影響了行程。”
“那也得怨你,誰讓你無論如何都不聽本王勸的?”帝瑾軒掀起厚厚的黑色布簾,看著站在雪地上吃冷饅頭的齊軍將士們,不禁微微蹙起了眉心。
要知道,此次南下,可是花擒虎和顏厲們自願領軍隨他前行的。雖然帶走的齊軍精銳之師不足兩千人,但都是誓死願意效忠他的將士們。
哪怕在皇帝挽留花擒虎留守皇城時,花擒虎也委婉的表明了他自個兒的態度。
皇帝只好應允了花擒虎的請求,讓他與顏厲一道,隨蕭王爺南下賑災。
坐在馬車內,能聽到站在雪地上暢談的將士們的歡笑聲。
“儼城好啊,美女如雲。你要實在想在儼城找媳婦兒,就請顏將軍幫忙牽線,他祖籍儼城。”
“這話講的,你敢去找他麼?那季將軍也是儼城人,你是不是請蕭王妃幫你牽牽線啊?”一男子道。
季清歌聽後噗嗤一笑,感覺那些將士們還真是夠膽大的。連她這種坐在馬車裡的女子都能聽到,那站在雪地上的顏厲,又豈能聽不見?
“快吃。”看著她餓,他於心不忍。季清歌微微揚眉,一把接過了帝瑾軒遞上來的烤雞腿,一口就咬下了雞腿三分之一的肉來。
她大快朵頤的吃肉,暢快淋i漓的飲著羊奶。其豪爽之態,令帝瑾軒一見,眉眼便輕輕舒展開來。
他將皮製水壺裡的羊奶倒出,分別裝在了兩只黑釉瓷杯中,端給她一杯,道
“飲。”季清歌吞了口羊奶,有些不解的道
“出門在外,還講這麼多排場?”就用水壺喝得了,免得浪費時間。見帝瑾軒舉杯,她也只好舉杯,飲下了一半羊奶。
彼此的溫馨目光,都落在了對方手中的酒杯上。會意一笑之後,便飲下了合巹酒。
直到杯中的羊奶都飲盡了,季清歌與帝瑾軒緊緊纏繞的手臂,也未松開。
這杯合巹酒,是令她感到有些措手不及了。良久,她才問道
“新婚的那晚,臣妾不是同王爺舉行過合巹之禮麼?”貓撲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