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如何是好?牛達才可是在衙門當差的,他家有錢有勢,官府還佔著人。他若是出事了,我們就別想離開錦華城了。”
已經來到了季清歌身邊的帝瑾軒聽後,微微的挑了挑眉,掏出飛刀丟向女子腳部的鐵鏈。“咔”地一聲響過後,鐵鏈斷開了。
他冷冷的道“走。”
女子一聽這冷冽如寒冰的男聲,嚇的根本就不敢抬頭看帝瑾軒。可是一想到他才是她救命恩人,便膽怯的抬眼,迅速看了帝瑾軒一眼。
就這一眼,就讓女子看的完全離不開眼了。
在遇到眼前的男子之前,女子所見到過的最美的男子,就數他們村子裡的莊秀才了。就因為莊秀才生的俊美,她才隔三差五的跑人家家裡,問莊大娘借絲線啥的。
可不管她一天跑兩回還是三回,幾年下來,她也只遠遠兒的看到過一回莊秀才的身影。那確實是白白淨淨的,是個斯文的美男。
只是那莊秀才躲著她,根本不允許她靠近。
就這麼的,她的名聲才不好聽了,導致她都過了及笄之年,也沒哪家媒婆願意為她提親。偏巧她爹好賭又貪杯,欠下了一屁股的債。
“還不走?”
季清歌見女子一瞬不瞬的盯著帝瑾軒的身影,看的出神兒,頓時不悅的問道。
楞是看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那女子都還不收斂點兒?這是在挑戰她的忍耐力,還是怎地?
“回姑娘話,小女子雙腳被鐵鏈拴的久了,挨不得地。”女子掙紮著從雪地上站起,兩次都無力的跌倒在了雪地上。
“姑娘貴姓?家住何方?緣何來此地?”季清歌伸手指向倒在雪地上的三位男子,道“你與他們,是甚關系?”
女子一臉尷尬。她用眼角的餘光去看帝瑾軒,想向他求助,讓他幫幫她。
可女子這次迎上的,是帝瑾軒帶著淩冽肅殺之氣的眼神。那眼神徑直朝她臉上刺來,驚的她手心直冒冷汗,頓時打了個寒噤!
女子顫聲道“小女子姓……龔名巧翠,為儼州府儼城人氏。家住儼城郊外玉衡村,龔家。”
季清歌眼底閃過一絲不耐,厲聲道“他是牛達才?你為何會跟他來到錦華?”
“姑娘,嗚……”女子哭泣的道“此事說來就話長了。”
龔巧翠說,她已經過了及笄之年,因為在村子裡的名聲並不好,就沒有媒婆願意為她說媒。眼看都滿十六了,還是沒有婆家。
可她是家裡的長女,她爹孃還指著嫁她出去後,換點彩禮錢貼補家用的。
“附近十裡八村兒的年輕男子,皆不願娶小女子。就這麼的,村子裡一個在衙門當差的大爺,才跟我爹提到了牛達才。”
“嗯。”
季清歌點點頭,示意龔巧翠繼續。
若不弄清龔巧翠的身世,那她是斷然不能輕易帶對方走的。
“那位大爺說,牛達才的爹,是錦華這邊兒有名的財主爺,多的就是田地和銀子了。我爹好賭又酗酒,在外面欠了一屁股的債。”
“欠了多少?”
季清歌問。
“十兩白銀!”龔巧翠伸出雙手,一臉痛苦的道。
雖說都是欠債的人吧,但一看龔巧翠這副慘景,再一回想她自個兒。她感覺那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她可比龔巧翠幸福多了。
若是欠下十兩白銀就得賣|兒賣|女的話,那她……可就償還不清了。
“因為十兩銀子,你就跟了牛達才?當……妾?”季清歌看著直打哆嗦的龔巧翠,忍不住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