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室門外,傳來了紫欣的聲音“琦王爺……”
“紫欣,你如此慌忙,所為何事?”帝瑾曦問道。
“回琦王爺,奴婢讓鳶離前去杏雨姑娘房間送銀耳粥。結果,鳶離去了之後,發現杏雨姑娘……不見了。”
“什麼?”
季清歌一聽說杏雨不見了,便跟帝瑾軒匆忙回到雅間。只見紫欣神色慌張,往日的優雅從容之態,已經蕩然無存。
只見紫欣抱拳施禮,道
“蕭王爺,王妃娘娘,都怪奴婢一時疏忽,沒能照顧好杏雨姑娘。”
“莫要自責。”
季清歌微微挑眉,沉聲道。
“王妃娘娘,這是鳶離去給杏雨姑娘送銀耳粥之時,在她房間的木桌上找到的。”言罷,紫欣將一張留言的字條,雙手恭敬的遞給了季清歌。
眼底掠過一絲暗淡,季清歌右手接過留言字條,目光迅速往字條上瞧去。只見巴掌大小的宣紙上,寫了幾個娟秀的毛筆字。
用手輕|撫上去,還能在未幹的紙張上,準確找出淚痕的位置。
都說見字識人品,杏雨的字跡娟秀,中規中矩。這與杏雨平日裡的處事態度,是一致的。
杏雨的筆跡,季清歌自是見過多次,基本的真偽,她還是識得出的。留言字條上寫著
“小姐保重,我走了。”
拿著留言字條的手,微微的顫了顫,季清歌對紫欣說道“本王妃知道了,你先退下。”
“是,王妃娘娘。”
看著紫欣的身影離開了雅間。季清歌不禁在心裡道“就憑這字條上未幹的淚痕,本王妃也能知曉,杏雨離開的時間,並不長。”
話說杏雨一個大活人,就這麼從紫欣們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是紫欣們太過於疏忽了,還是杏雨一直在尋找逃走的機會?
說到逃字,可能有些誇張。
但杏雨的心思不在客棧,季清歌自是明白的。
若沒有發生杜雪鏘劫持走杏雨的事,那杏雨也許還在明濟藥鋪安心的學藝。可就因為在杏雨身上發生了那麼件羞於啟齒的事,才讓杏雨沉默了許多。
“清歌?”
帝瑾軒右手輕放在季清歌肩頭,道“別急。”
他抬眼看向帝瑾曦,道“四弟,你騎馬去玉衡村,讓風無影和呂易去尋找杏雨。”
“好。”
帝瑾曦應了聲兒,快步流星的往房門處走去。右手開啟了客房門之後,帝瑾曦回頭,道“我也去找。”
暖暖的一句話,雖然是帝瑾曦講給他三哥聽的。卻讓季清歌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意。
季清歌將留言字條收拾好之後,便同帝瑾軒一道去了杏雨入住的那間客房。
客房裡收拾的幹淨而整潔,雅間的香爐裡,還有未燃盡的香料。她走進裡間,只見雕花木床|邊的木桌上,放著了個包袱。
她想,杏雨說她走了,卻還留著包袱。是為何?
走近木桌邊,季清歌拿起包袱開啟一瞧只見包袱內包了幾件杏雨的衣物,卻不見她早些時贈送給杏雨的小木匣子了。
那小木匣子裡,可是裝了好幾包解藥粉,以及毒藥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