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點了點頭。其實在帝瑾軒的印象中,他母後並不怎麼經常給他寫信。
曾經是有那麼段日子,他在行營裡是能經常收到他母後寫的家書的。可是當他拿著家書,於深夜在燭光下拜讀時,暗自落淚之時,便會受到他父皇的嚴厲指責。
信件裡的內容,幾乎都只表達了兩層意思要聽父皇的話;好好照顧自己,照顧父皇。
那一年,是他頭一次離開他母後那麼長時間,跟著他父皇去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生活。
他父皇不管他有如何思念他母後,只說
“軒兒,父王同你差不多年紀的時候,就已經隨著你皇祖父到行營生活了。在那段歲月中,你皇祖父可是不許你皇祖母給父王寫家書的。”帝瑾軒隱隱明白了他父王的意思,便將家書收好,放回了木匣子裡。
他父皇說,帶他出來,是為了讓他變得更強大。一個男子,只有讓自己變得更強大了,才有能力保護自己身邊的人。
“你大哥宸兒都能明白的道理,父王相信,你也能明白。”帝宇夏嚴肅的眼神看了看帝瑾軒,道。
關於家書的事,他母後很少主動跟他提。直到有一次,他進碧瑤宮請安,佯裝不經意的提了提家書的事後,他母後才笑著說道
“是母後知道永年還有好多事去做,不想永年回信分心。”
“咚、咚。”門外傳來的敲門聲,將帝瑾軒的思緒給打斷了。他微微挑眉,問道
“誰?”
“三哥,三嫂。是我,婉凝。”正在洗手的季清歌,一聽到是汐瑤郡主的聲音,便慌忙拿了張幹淨的帕子擦手。
對著大門所在的方向說道
“婉凝妹妹來了啊。”季清歌親自為雲婉凝開了門,卻見雲婉凝身後,站著淚流滿面的杏雨。
“小姐!”悲涼的聲音剛落下,杏雨就將頭埋在季清歌肩頭,痛哭了起來。
門外還站著紫欣們那些婢女,以及劉玉鏡等隨從們。季清歌可不想讓他們知道杏雨的事,就只好哄著杏雨進了屋。
她知道,杏雨一向是懼怕帝瑾軒的,便只好帶著杏雨進內室。站在內室的門前,季清歌指了指木桌上的木匣子,告訴雲婉凝道
“婉凝妹妹,給母後的丸藥,全在那個木匣子裡了。”雲婉凝一張白皙的娃娃臉上,露出了俏皮的笑意。
可她清澈的眼神裡,卻有隱藏不住的暗淡之色。只見雲婉凝勾了勾唇,抬眼看向季清歌,輕聲道
“三哥能娶到三嫂如此賢淑的王妃,還真是福氣不小。三嫂放心,這丸藥,我一定會盡早的帶給母後。”皇後的睡眠不佳,氣血兩虛。
在服用了季清歌為她配製的丸藥後,情況變得好多了。所以皇後在私底下,還是對蕭王妃這個兒媳,充滿了感激之情的。
身為兒媳的蕭王妃為她婆婆皇後製作丸藥,在雲婉凝看來,她是不必替她的皇後義母道謝的。
“好的,婉凝妹妹。”季清歌隱隱的感覺到,皇後在年前讓雲婉凝回宮,是有什麼重要事情跟她講的。
若非如此,就是皇後將雲婉凝當成了未來的兒媳。因為如今正值臘月初,皇後讓雲婉凝回去,無非就是想讓汐瑤郡主陪她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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