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未對她講出隻字片語呢,他就拂袖而去了。望著他高大清雅的背影,帶著些隔世絕塵的孤寂感的背影,在她的朦朧淚眼中,漸行漸遠……她在心裡道
“回來!”可她沒勇氣講出口,便抹了抹眼淚,回雅間去了。季清歌坐在雅間的火盆邊,烤暖和了雙手後,才起身走到案幾前。
只見案幾上有鋪開了的宣紙,她磨了墨,提起毛筆就在紙張上練書法了。
靜靜心,先讓自己的心靜下來再說。來到熙玥皇朝之後,她也見到過葉憶揚那種才子的畫,拜讀過司空太傅那種文人雅士的精典詩詞。
可那些高深的作品,於她這種古文功底有些薄弱的女子而言,想過目不忘還是有些難的。
若是帝瑾軒在,還可以當面跟他請教請教。只是……一想到他,她就自責起來。
都說宰相肚裡能撐船,她當不了宰相,卻可以試著讓自己胸懷放寬廣一些啊。
人家帝債主爺若是真的在乎錢,那還會容忍她一文錢不還,在他的府上白吃白喝到如今?
她懊惱的伸出右手食指,不禁用力戳了戳自個兒的太陽xue。分明是明白人,幹嘛要做糊塗事呢?
這下把帝債主爺給氣跑了,往後想找個人談心,都難了。眼底閃過一絲尷尬,她尋思著,要不要主動的去給他道個歉呢?
在自個兒心理有些脆弱的情況下,她還是有那麼點兒擔心,怕她家帝債主爺
“江山易改,稟性難移”,又提到銀兩的事。提到錢,難免又要傷感情。
季清歌輕輕一咬牙,提起毛筆就寫下了幾個大字
“蝶戀花……”把蘇軾的《蝶戀花》寫下之後,她感覺意猶未盡。便又在另一張紙上,寫下了晏幾道的《臨江仙夢後樓臺高鎖》。
落在宣紙上的娟秀小楷,讓季清歌看的頗為得意的露出了欣慰笑意。恰巧在此時,她感到右肩被人拍了下。
她就閉上雙眼,都能猜出是帝債主爺來了,可她壓抑住心中的歡喜,淡淡的道
“不氣了?”
“為你,犯不著。”帝瑾軒眼皮都不抬,一臉不屑的道。他劈手奪過季清歌手中的詩詞,讀道
“……琵琶弦上訴相思……”聽著他那極富磁性的男聲讀宋詞,那是一種醉美的享受。
她就只在心裡責怪自個兒寫的少了,應該多寫幾首古人的宋詞給他念的。
“這般優美的文字,都是誰的大作啊?”被他疑惑的眼神看著,她尷尬的笑了笑,道
“這是北宋詞人宴幾道的。”
“就知道不是你的。”帝瑾軒露出玩味的笑意,戲謔的道
“看在你寫的字勉強還能認清的份兒上,本王也就不跟你計較筆、墨、紙、硯的消耗了。”季清歌右手緊握成拳,重重捶在了他肩頭。
嗔怪的道
“帝債主爺,不是我說你啊。你說你這多虧是遇到的穿越過來的我,而不是遇到的從前的將門千金季清歌。不然的話,還不得把她氣出個好歹來啊?”帝瑾軒邪魅一笑,伸手將她手移開。
不以為然的道
“她若被氣出個好歹了,又能關你甚事?”貓撲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