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靜蔭寺在正月初一的這天,顯得比以往都要擁擠。那些身著節日盛裝的善男信女們,絡繹不絕。
他們即便沒搶到所謂的頭香,卻也會拿著高香,前去香爐處虔誠的焚香。默默的許願,只求一世的安穩,或許也會奢求一生的榮華。
除了求財運與官運而外,更還有一些人,是為了求姻緣的。
在下西山的路上,季清歌被帝瑾軒抱在懷中。她只聽到有位女子問身邊的中年婦人,道“奶孃,我照你講的,都默默的求了。”
“求了便好,求了便好啊!切莫說與外人知,心誠則靈。”
中年婦人眉眼含笑的告訴身邊的年輕女子道。
“奶孃,我肯定心誠啦。”
年輕女子羞怯的睨了她奶孃一眼,掩面答道。
帝瑾軒以下巴蹭了蹭季清歌額頭,輕聲問道“清歌都求了甚?”
“我求的,在昨晚就跟夫君講了啊。”季清歌彎了彎狹長的美眸,輕聲問道“可別是過了一晚,夫君就不記得了?”
“為夫記得。”
帝瑾軒的聲音,透露出一股少有的喑啞。他在眾人的注視下,將季清歌從西山的至高點抱到寺門外。走近他的追影戰馬身邊,揚手將季清歌扔在了馬背上。
驚的追影戰馬為季清歌憤憤不平起來,接連發出了三聲“嘶、嘶、嘶”的嘶鳴聲。
“夫君,你個混i1蛋。”
季清歌狠狠的咬牙,伸手輕|撫著追影戰馬的鬃毛。狹長的鳳眼含嗔帶怒的瞪了帝瑾軒一眼,佯裝生氣的道。
“哼。”
帝瑾軒輕點足尖,輕松躍至了馬背上,將季清歌緊緊攬在懷中。低頭咬了咬她耳垂,戲謔的道
“為夫抱你,哄你,你卻不給為夫吃吃唇脂。”
聽他說的如此理直氣壯的,季清歌不禁伸手指了指寺門所在的方向,輕聲提醒他道“此乃佛門靜地……”
“雲集善男信女。”
帝瑾軒唇角挑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回答道。
“你我已是夫妻了,還行那大禮作甚?”季清歌尷尬的睨了帝瑾軒一眼,說道。
騎馬到了西山口,季清歌只聽到顏風行的聲音傳來“等等,王妃娘娘。”
帝瑾軒拽緊韁繩,追影戰馬自覺的收住了馬蹄,停了下來。
“行哥哥?”
季清歌回頭看向騎在白色駿馬上的顏風行,疑惑的道。
只見顏風行抱著兩個古色古香的小木匣子,下馬來到了追影戰馬的眼前。道“這份大禮,還請王妃娘娘收回。”
“璇璣和墨雅跟了我數月,這只是我的一份心意。眼看她們都到了婚配的年齡,我不日也將追隨三公子去儼城,能同她們見面的次數,並不多了。
還請行哥哥莫要推辭,幫她們收下。”
“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顏風行說罷,揚手讓璇璣和墨雅下馬。待璇璣和墨雅各人接過了他手中的一份禮物後,他才縱身躍至了馬背上。
“璇璣謝過王妃娘娘,謝過蕭王殿下。”
季清歌聽後淺淺一笑,“起來吧,不必如此見外。”
“墨雅謝過王妃娘娘,謝過蕭王殿下。王妃娘娘吉祥,祝王妃娘娘和蕭王殿下早生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