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有些話,我一定要說。”虞可卿柳眉狠挑,顫聲道:“不說,怕是以後就再也不會有機會說了。”
虞可卿背靠著冰冷的牆壁,背脊處的涼意,只在一瞬間就襲遍了她全身。她咬著下嘴唇,滲出了絲絲血跡。
眼淚和著血絲,滲入了虞可卿唇齒間。鹹而澀的滋味,令她不禁咒罵著帝瑾宸:“你個無情無義,喪心病狂的偽君子。
當初你拋開北疆緊張的戰事於不顧,打著回皇城探望龐妃娘娘的旗號,卻留在郊外府邸同那賤i女子沐師師鬼i混。
朝中官員對你頗有微詞,全仰仗於我請求我父親為你周旋。若非如此,你將如何能堵住那些文武百官的口?”
“若不是本王為你兄長加官進爵,他如今只怕還是個六品武官。”帝瑾宸眼底閃過一絲鄙夷及不屑,冷冷的道:
“憑他自己一步步的升遷,怕是要等到猴年馬月。”
虞可卿柳眉狠狠挑起,怒道:“住口!帝瑾宸,你我既已走到今日,從前之事就無須多言了吧?”
“啪!”
帝瑾宸面不改色的抬起右手,一掌甩在了虞可卿巴掌大小的臉上。卻見她驀地抬起右手,欲反擊他。
“啪。”
剛落下的手掌,再次抬起,掌摑在了虞可卿紅腫的臉上。
“大膽,虞可卿,你竟敢直呼本王名諱?”
帝瑾宸狠狠挑起了他那雙斜飛入鬢的劍眉,怒道:“世間女子,沒誰比你虞可卿更賤。見到你,本王都心生厭惡。你讓本王又如何能與你同i床共枕?”
“呸!”
虞可卿狠狠的嘲地上啐了口唾沫,雙手叉腰,道:“我就道你名諱了,你能奈我何?”
鼻子裡發生了一聲冷哼,虞可卿伸手指向地毯上的酒杯碎片,冷冷的道:“既然你不顧及我們的夫妻情分,在酒中下毒。
那麼,也休怪我無義了。”
她是誰?
她是權臣虞太尉的掌上明珠,是她兄長疼愛的大妹。是從小就被長輩以及親人們,捧在手心兒裡的太尉千金。
憑什麼在嫁入承祥殿後,忍受著帝瑾宸以及他的女人們,帶給她的痛苦?
假如今日就是她的大限,那她也得拉上幾個墊背的,陪她共赴黃泉。
首先闖入虞可卿腦海裡的仇家名字,便是——季清歌!
“傻子季清歌,我饒不了你!還有你那該死的賤表姐,以及你那賤婢杏雨。別以為改個中聽的名字,就能麻雀變鳳凰,成為真正的望族閨秀了。
賤婢,永遠都是賤i人。”
說到這裡,虞可卿不禁伸手指向帝瑾宸鼻尖,嘲諷的道:
“天下男子,就數你最賤,最髒!
不但將錦雲閣的賤1i歌i伎坐擁懷中,還把季清歌那個狐i妖女的賤婢收來做了側妃。
甚至連窮酸的都不如婢女的季清靈,你也給娶進承祥殿來了。”
臥室的燭光,將虞可卿慘白無華的臉,給映照的如同地獄走出來的女鬼一般,面容猙獰可怖。
虞可卿歇斯底裡的道:“帝瑾宸,你真惡心,真讓我失望。”
幹嘔的聲音,自虞可卿口中傳出,令帝瑾宸聽後,不禁厭惡的道:“你少閑來無事裝做懷孕。為本王侍i寢,你根本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