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要的愛,是與季清歌兩情相悅。”
司空幽憐狹長的桃花眼裡,微微流露出了一抹遺憾。低聲問道:
“你若是搶了她送與我,豈不是屈了她,還羞辱了我麼?”
言罷,司空幽憐面無表情的將虞可天,放在了鵝卵石鋪成的小道上。只見虞可天的目光,轉而看向了皇宮所在的方向。
“可卿大妹……”
那一聲吶喊,幾乎用盡了虞可天最後一絲力氣。
直到司空幽憐為虞可天取下喉嚨處的飛刀後,也未能讓虞可天閉上雙眼。
看著倒在血泊之中的虞可天,便讓司空幽憐狹長的桃花眼裡,閃過了一絲複雜的異色。
只見從禁軍中走出了一位身著鎧甲的男子,跪在了司空幽憐眼前。
磕頭請求道:
“少將軍,求你看在我們同是景寧街長大的同伴份兒上,允許我……將虞……可天的屍體,帶回景寧街吧。”
“這事,本座還真做不了主。”
司空幽憐眼底閃過一絲狡黠,指了指不遠處站著的杜雪鏘,道:“不過,你倒是可以問問他。”
跪在地上的男子會意一笑,走到了杜雪鏘身邊,只說如此如此,雲雲。
杜雪鏘一雙鷹眼裡,瞬間劃過了一絲暗淡。沉聲道:“你想帶走,就盡快。晚了,你我都擔待不起。”
於是那位身著鎧甲的男子,在司空幽憐監視著禁軍們,處理太尉府的那些人的屍i體之時,便趁亂抬走了虞可天的屍i體。
這件事是被躲在暗處的顏風行們,所見到了的。
只是顏風行們那些蕭王府的密探,是不會跟燕王通風報信的。不過顏風行在給蕭王殿下稟告事情的相關經過時,是省略了虞可天同司空幽憐的對話的。
但那呂易,以及白語倩等人,就遠遠不同了。
這樣一來,就讓帝瑾軒的心裡,無端的升起了一股無名的怒火。他不是對顏風行的人品有所懷疑,只是為對方的這種刻意隱瞞,而感到憤恨。
畢竟,帝瑾軒本人早就知曉,那司空幽憐對季清歌的感情,並非單純的友人間的情誼。
正月初二的那天,帝瑾軒和季清歌用過早膳之後,就坐著蕭王府的馬車回季將軍府了。
途經景湖之時,季清歌不禁掀起了簾子向外看。
只見湖中的畫舫船依舊,在湖邊小道上漫步的行人依舊。只是透過那被景湖水洗刷過的鵝卵石道路,她似乎還是嗅到了隱藏在空氣之中的血腥氣息。
湖水不再清澈,因為染上了血色……
晨曦的陽光灑在了景湖的湖面兒上,泛著點點的金i黃。
不遠處穿皇城而過的景河上,有駛向江南方向的船隻。季清歌一回想起帝瑾軒曾經說過的話,只感覺心尖兒被利刃刺痛了下,右手無力的放下了簾子。
帝瑾軒告訴季清歌,說是朝廷不久將派兵到奉棲國,助其平定叛亂。
身為皇長子的燕王帶頭捐獻了一萬兩白銀,用於賞賜給那些作戰驍勇的齊軍將士們。
有了皇長子的慷慨,四皇子帝瑾曦也緊隨其後,捐獻出了一千兩白銀。盡管那一千兩白銀,還是帝瑾軒在年前拿給他的。
待帝瑾軒來到了大玥宮之後,皇帝便旁敲側擊的提醒他,要對援助鄰國一事,拿出實際行動來。
帝瑾軒只好也拿出一萬兩白銀。
皇帝和燕王面面相覷,似是對帝瑾軒所捐出的銀錢數目,不甚滿意。
“三弟,你有錢莊和商鋪,又是在眾多皇子中,得到父皇賞賜品最多的皇子。”燕王深邃眼眸中掠過一絲狡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