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她藏在衣袖中帶回來的熟食,能被季墨初搶去吃。而杜桀送給季墨初的美酒,卻不能拿給她也喝兩口呢?
在季將軍府的那會兒,要不是她還有股子機靈勁兒,搶著把季清歌沒飲盡的半杯美酒給喝了。那隻怕就讓季墨初一個人把酒給飲盡了。
酒杯中的不會給她留一滴不說,怕是酒壺裡的,就更別想了。
君馨蘭的手剛一碰到藍色的瓷酒杯,那季墨初就拿起手中竹筷,狠狠的敲打在了她端著酒杯的手上。
疼的君馨蘭剛罵了個字:“你……”
酒杯就被季墨初搶了回去。
迅速仰頭飲盡杯中美酒之後,季墨初才一臉不屑的道:“老婆子,你個好吃懶做的婆i1娘,竟然搶老1i子的酒吃?”
言罷,季墨初揚起右手,掌摑了君馨蘭的臉。
“滾!”
“老不死的東西,你竟然惡習不改,又敢對我拳打腳踢?”君馨蘭i三下兩下的吃完了手中的雞腿,毫不示弱的還了季墨初一耳光。
這些年來,她在季府給季墨初生兒育女,哪樣兒對不住他了?
可他不感激她就不說了,還不疼她,不尊重她。大正月的,就動手打她。這眼看她家靈兒都要當太子妃了,她往後就至少是個一品誥命夫人。
誰家一品誥命夫人不是被家裡男人愛著,被婢女們伺候著,被兒女們孝順著的?
“嘭!”
季墨初伸手捂著臉,氣的猛地抬手,將本就有了個缺口的瓷碗,給摔了個七零八落。
“你不想活了,敢打你男人?!”
在季府之時,季墨初就飲下了大半壺美酒,本就飲的有些飄飄然了。這會子回家了繼續好酒好肉的享受著,酒精一上腦,雙手雙腳都快有些不受他控制了。
只感覺要一拳頭揮出去,才夠解氣,夠解恨。
不然飲下那麼大壺的美酒,卻沒處施展拳腳,那該是多痛苦的感受?
“老孃就打了,你要怎地?”
君馨蘭沒喝多少酒,卻覺察到了季墨初眼裡冒出來的殺氣,頓時只覺背脊猛地一涼!天啦,這個酒鬼該不會是在牛嬌杏,那個喪門星那兒受了氣。
要把火氣都發到她身上吧?
只見季墨初猛地站起,抬腳就踹倒了木椅。
還不待君馨蘭反應過來,她的下巴就被季墨初力道大如火鉗的右手,給緊緊扣住了。
“你個老婆子,爺我要不是看在靈兒的份兒上,早還把你趕了。”
季墨初的一雙眼眸裡迸射著冰寒的光芒,如同兩把寒光閃閃的利刃,刺在了君馨蘭被他掐的通紅的臉上。
一臉鄙夷的道:“你算什麼東西?除了一天到晚的嘮叨,會貪吃貪喝佔小便宜。還會把家裡糟踐成豬窩而外,你還有甚本事?
先前顏馨瑩還在世時,那季將軍府是收拾的窗明幾淨,一塵不染的。
到了春天,一進宅院兒都能見到各種美麗的花兒。就跟見到她一樣,能讓人心情愉悅。”
“那是你……”
君馨蘭想說,那是季墨初愛屋及烏。因為那是顏馨瑩在世時的情景,所以才會令他著迷,令他難以忘懷。
可是君馨蘭也分外的清楚,若是她在此刻同季墨初硬著來的話,那吃虧的必然是她。所以她縱使再感到憋屈,也壓抑著自個兒的情緒,不發洩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