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還能有誰?”
季墨初狠狠的挑眉,一劍直指顏風行喉嚨,怒道:“讓開!否則爺砍了你餵狗。讓顏厲小兒斷子絕孫。
當年爺要娶顏馨瑩,是顏厲小兒從中作梗,害的爺都落下了心病。
如今你落在爺手上了,就好好兒的受死吧。”
顏風行一臉不屑的笑笑,伸手將季墨初直指在他喉嚨處的利劍,給拿開了。
“懦夫,怕了?”
季墨初仰天狂笑,“哈哈哈哈!”譏諷的道:“顏厲小兒,你有兒子又如何?不過就是一百無一用的廢物罷了。”
站在門口的受傷了的護衛見後,不禁按緊了胳膊處的傷口,怒道:“姓季的,你竟然辱罵我家老爺跟我家公子,我跟你拼了!”
“來。”
季墨初就瞧準了顏府的人不敢輕易動手,畢竟他不再是從前那個可憐的六品下階武官了。他可是未來的國丈,燕王還會為他加官進爵的。
罵了顏厲小兒就罵了,又能奈他何?
“我們敬你為長,你卻為老不尊。”護衛持劍追來,譏諷的道:“姓季的,有你這般待人處事的麼?”
“呸。”
季墨初狠狠的朝地上啐了口唾沫,只感覺唇齒間有鹹澀的味道,令他有些作嘔。心裡一怒,不禁就又罵起季清歌來。
“滾出來,季清歌,出來受死。”
這話語自季墨初口中傳出,傳入了顏府的後院裡。讓同帝瑾軒一起站在古樹之上的季清歌,給聽了個清楚明白。
季清歌氣的柳眉倒豎,鳳眼圓睜。展開雙臂欲跳下樹同季墨初理論,卻被身後的帝瑾軒將她抱的更緊了。
“你……放開。”
想方設法的要掙脫帝瑾軒的手,季清歌怒道。
“不可以,清歌。”
帝瑾軒沉聲道:“不要沖動。”
“你個有娘生,沒娘教的傻子。你敢給你叔叔我下毒,看我不殺了你。”
當季墨初的這句話傳入季清歌耳際時,她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憤恨,便站在古樹上罵道:“你……”
一個“你”字剛道出,季清歌的口鼻就被帝瑾軒捂上了。
“殺他,用不著你。”
無論那季墨初如何的忘恩負義,睚眥必報,罪大惡極。可季墨初都是她的叔叔,不管她認與不認,都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帝瑾軒不想他的愛妃季清歌,因為親手殺了她叔叔一事,而成為景寧街,乃至是皇城的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說她忤逆不孝,說她殘酷無情。
這種罵名,由他來背就好。
“季清歌,你怕了?爺就知道,你除了能仗著蕭王殿下的權勢,作威作福,就啥能耐都沒了。
你要是我跟你娘生的,那隻怕就跟靈兒樣,進宮享福去了。
才不會在回了孃家後,還得當廚娘。”
季墨初狂笑兩聲,扯著嗓子說道:“你娘當年給爺一剪刀,捅到爺心窩裡去了。可爺原諒她,不恨她,亦不怨她。
因為爺想她,想寵她愛她,跟她生兒育女。
哪怕你爹搶先了一步,跟她有了你,爺也不介意。
可是……”
“住口!”
季墨初話音剛落,就被顏風行抬手甩了他一記響亮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