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這般進來了,你也沒好奇?”
“王妃娘娘未講,慧芸怎能問起?”
早還在綺雲殿之時,慧芸就跟著她從前的主子,琳悅長公主。不僅學會了琴棋書畫,還學了些讀心之術。
主子不提的事,做婢女的,怎能主動問起?
“慧芸。從本宮第一次見到你,就瞧出了,你比紫欣她們要好。她們若不是太精明瞭,那本宮,也是斷然捨不得她們走的。”
季清歌輕輕的嘆了口氣,道:
“身處深宮的女子,怎好不謹言慎行?”
“這句話,奴婢從前,也聽琳悅長公主提過。”慧芸一臉真誠的看向季清歌,說道。
慧芸的話音剛落,臥房中,傳來了敲門聲。
“開門,可能是琳悅長公主來了。”
季清歌淺淺一笑,告訴慧芸道。
站在門外的琳悅長公主,在聽到了季清歌的聲音後,心下為之一喜。她吩咐她宮中的宮女們,在臥房外候著。
隨即跟著帝瑾軒,走進了臥房之中。
當身著一襲淺粉華服的琳悅長公主,拿著妝奩來到雕花木床前時,季清歌便注視著她的清麗面容,感嘆道:
“在這皇室之中,還真就數小姑姑最好看。”
帝媛汐羞怯一笑。瞧著季清歌面色還算紅i潤,躺在病榻之上,也不太像一個昏迷了才醒的女子。
心下也在思索著。她家侄兒憐兒,在承祥殿聽說了蕭王妃昏迷的訊息後,就怒氣沖沖的尋到了燕王殿下,跟人狠狠的理論了一番。
當時若不是佑王爺趕到了承祥殿,只怕她的侄兒憐兒,要跟她的另一個侄兒宸兒,刀劍相向。
佑王爺是好不容易勸住了燕王殿下,才帶司空幽憐走。
被佑王爺帶出承祥殿後,司空幽憐便命他的隨從,回府取了裝藥丸的妝奩來。帝媛汐手中的妝奩,便是司空幽憐送到綺雲殿的。
在綺雲殿的暖閣之中,司空幽憐雙手捧著妝奩,對帝媛汐說道:
“小姑姑,承祥殿和翠薇殿的人,都霸佔著禦醫。
那禦醫不給蕭王妃診治去,可讓她……如何好受?
這是憐兒在儼城之時,託人購買的儼城顏氏名醫,製作的藥丸。對體弱的病人,有益處。還請小姑姑……幫著憐兒,捎給蕭王妃。”
帝媛汐是緊繃著一張臉,搖頭說了不。
可在司空幽憐屈膝要跪之時,便嚇的帝媛汐一把將他拽起。怒道:“憐兒,你個沒傲骨的孩兒!
你一堂堂七尺男兒,怎能隨便能人下跪?
男兒膝下有黃金,上跪天地……”
帝媛汐氣的伸手捶打了下,自個兒的胸口,壓低了聲音說道:“憐兒,表姑都教過你多少回了?
表姑跟你說,那季清歌縱使再好,也是蕭王殿下的王妃了。
她昏迷也好,安康也罷。自有蕭王殿下關心她,愛護她。
無論你在背後為她付出多少,她……都是不會知道的。”
“表姑,憐兒不求讓蕭王妃知曉。只願她能一生平安,與她所心儀的男子,能白頭偕老。”
司空幽憐懇求著帝媛汐,幫他把藥丸送到季清歌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