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裡將軍家,咱就別去了。”
季清歌微微的搖頭,輕聲告訴帝瑾軒道:“我們不如去季將軍府,等牛天蒙他們歸來,再議。”
“怎地,你還怕承祥殿的人,去季將軍府查探?”
伸手接了幾片雪花,季清歌狡黠一笑,道:“不,我是怕他們不去看。”
因為燕王殿下的毒藥庫被毀一事,承祥殿和翠薇殿那邊,已經鬧的是雞犬不寧了。在那般情形下,誰還有閑心去關心,她是否真回到季將軍府養傷了?
“走。”
帝瑾軒淡淡的道。
離開景寧街,回到季將軍府後。顏風行同帝瑾軒生炭火,季清歌拿著抹布,將本就收拾的一塵不染的古雅大廳,再給收拾了一番。
“劉玉鏡他們來打掃過,連這地毯,都是後來重新換過的。”
伸手指了指深紅色的奢華地毯,顏風行告訴季清歌道。
“我知道,只是閑來無事,擦了下木桌而已。”
季清歌淡淡一笑,說道。
不多時,季清歌就找來了果盤。將她正月初二那天,從宮中帶來的炒瓜子等物品,擺放到了大廳的案幾上。
“沒點心,將就一下。”
言罷,季清歌伸手擰起了暗金色酒壺。為顏風行和帝瑾軒,一人斟酒一杯。道:“這壺藥酒,有解毒之功效。
你們嘗嘗。”
“好。”
帝瑾軒站起身,伸手握住了季清歌的右手。感覺她手仍有些冰涼,便將他眼前的酒杯端起,喂給她飲下了。
吞下了微微有些清甜的解毒酒後,季清歌清麗的面容上,露出了欣慰的笑意。
坐到了帝瑾軒身邊的,雕花木椅上後。季清歌伸手攏了攏,鬢角的一縷青絲,問顏風行道:
“我知道,承祥殿那邊,有人惡意散播謠言。說姝瑤妹妹過來找我之後,才對我用了毒藥,令我昏迷的。
還有人說,我是在裝病。好讓蕭王殿下。同燕王殿下的兄弟情分,更生分的……”
“都過去了的事,蕭王妃何必再提?”
顏風行眼底閃過一絲尷尬,說道。
“不,在親友面前,不能不提。”
眼底閃過一絲堅毅的光,季清歌微微挑眉,說道:“我的病,確實是裝出來的。在星熠殿之時,我就同行哥哥解釋過。”
“嗯。”
顏風行點頭,道。
“可我裝病,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因為我不想再為顏曦芸診治,哪怕她與我有血緣親情。
在這件事上,我相信,行哥哥也是能理解我的。”
“能。”
顏風行再次點頭,唇角勾勒出一抹似有若無的淡笑。道:“其實就算蕭王妃不裝病,承祥殿那邊的人要挑撥,還是會尋其他藉口來挑撥的。
對於外界的傳言,何必在意太多?”
“能完全不理會外界傳言的人,能有多少?”季清歌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
遠的不說,就說說近些天來,我們所遇到過的事吧。”
“近些天,確實發生了不少事。”
顏風行尷尬的看了帝瑾軒一眼,說道:“不過細細想來,最近所發生的事,都還是有些關聯的。”
比如,皇帝若是不訂下,確切的立皇太子的日期的話。那麼,虞可卿或許能多活些時日。